摇了摇头,“可能是铁矿。”
谢豫川蹙眉,“这东西他们田家可守不住。”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顺脚往火堆里,踢了一根木头,“田家肯定守不住,虞家也守不住,但是!”他抬眸看向谢豫川,嘿嘿一笑,“宫里要是有人想守的话,那就说不好了,如今可是个多事之秋。”
谢豫川眉头皱的更深。
韩其光倾身转了转烤架,又坐回来。
“田家的大公子出门了,家里田素娥撑着,原来的萸城县令出自潭州大家,在朝中算是有点靠山,本来田家是想借着原县令的路子,把这烫手的山芋交上去来着,哪曾想,那人早被虞家收买了,好悬灭了门,一气之下,就扛上了。”
“田家不想交了。”
“这节骨眼,他们哪儿敢交出去,那地契跟保命符一样,就像你们家的神仙牌位一样,关键时候那都是保命的东西。”
“但是留在手里久了也不行,知情不报一样是大罪。”
韩其光乐了,“所以嘛,虞家看他们,看得紧,生意上打压,接连几次下套,田家的家底我看呐,败的也差不多了,告到县令那边也不行。”
“原本,按照虞家的想法,田家早就应该拿下了,偏偏那个时候,他们田家大少爷在外面贩货时救了个人。”
“可能吧,田家的气数还没尽,最危险的时候,救的人带兵过来感谢田家,一下子这萸城里就消停了不少。”
韩其光见那猪肉烤的差不多了,开开心心上前扯了一块尝尝鲜,随后发出一道满足的声音。
“唔——真不错!就这味儿,香迷糊了!”
谢豫川想了想,“虞家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可不是!一下子就老实半拉月,让人好一顿查人家背景,还没等查明白,那人走马上任来了庆州府,喏,就是庆州指挥使,跟王翀似的,坐镇一方。”
谢豫川听到这人,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点了点头,“难怪庆州剿匪之事迟迟不动。”
韩其光嚼着倍儿香的烤肉,点头:“都在宫里飚着劲儿呢,下面的人哪敢轻举妄动,都杠着呢,就看什么时候哪股风占了上风。”
谢豫川颔首。
“原来的萸城县令被调走了,本来应该下大狱的,虞家门子硬,保下来的,平安无事的削职回去,道上病死了。”
这话,从韩其光嘴里说出来,特别寻常。
但谢豫川能听明白其中的意思。
“新来的这位?”
韩其光乐了,“说道这位县尊,可真有意思,寒门出身,背后什么靠山没有,偏偏写得一手好字,在夏侯桀那挂了名号,愣头青一个,一心为朝廷,你懂吧?就那种一根筋的读书人。”
“嗯。”
韩其光叹了口气:“大梁的皇帝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还就喜欢看冯陈这种书生意气的臣子,满朝狐狸窝里,突然来了一只小白兔,他还不一旁看个乐呵?”
“虞家不动他?”
“不动,有个公主快到了议亲的年纪,夏侯桀这是提前养女婿呢,宫里递了话,谁能真动他,顶了天了,恶心恶心罢了。”
“都嫌他碍事,雄心壮志的。”
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