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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梅小姐、傲梅小姐,相府来接人了,快走吧!”人未到,声先至,声音刺耳到差点将林傲梅手中的茶盅震碎。
果然来了!
林傲梅朝苗嬷嬷递了个眼色,苗嬷嬷会意,站到门口,问孙氏道:“相府来人?他们可有持什么凭证证明?马车又是什么样的?”
面对苗嬷嬷的质问。孙氏愣了一会,方才答道:“我、我没见他们持什么凭证。马车,倒挺简陋的。”
“真是笑话!来接堂堂相府的嫡二小姐,可能连相府文凭都不带吗?而且,相府的马车,华丽辉煌不说,窗口还有云鸾花的标志,怎么可能是一辆简陋的马车?相爷为官公正廉明,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外面说不定是与相爷有过节的人派来骗小姐走,借此要挟相爷的,你这样不辨真假,若真出什么事,你有几条命可以抵?”苗嬷嬷厉声训斥。
孙氏听完,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女的确实是丫鬟打扮,可是那马车,却连村里富贵员外的马车都比不上。
没错,外面那些人,一定是假的:“那、那现在怎么办?她们在门外了,怎么办,怎么办?”
孬种!
看着慌得语无伦次的孙氏,白嬷嬷心里暗骂了一声。
“嬷嬷,你随孙婶出去看看吧!”如出谷黄莺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听了这话,孙氏犹如吃了一粒定心丸。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向林傲梅示意后,苗嬷嬷朝门外走去,孙氏赶忙跟上。
苗嬷嬷到了门外,见村里人都聚在门口,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
门前停了一辆马车,车身破烂不堪,如同用木板勉强拼成的一般,四个车轮子因生锈而变成了暗红色,就连拉车的那匹马,精神荼扉,脸部耷拉,一看便知是一匹饱经风霜的老马。
“都瞎嚷嚷什么?小姐在屋里歇着呢!大白天的,都闲着没事干?”苗嬷嬷威严狠厉训斥着众人,所有人都用不认识的眼光看着她。
苗嬷嬷待人向来谦和有礼,从来不曾这样强势过,一时间众人竟也都安静了下来。
“哟!苗嬷嬷好生威严!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丫鬟打扮的女子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不由得开声讽刺。
“放肆!你是何人?见着本嬷嬷竟然敢不行礼,还如此大声叫唤,假扮右相府之人,到这来撒野,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苗嬷嬷不屑的看了女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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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你要本姑娘给你这死老太婆行礼?你是脑子糊涂了吧?”女子夸张的瞪大眼,惊讶道。
“死老太婆?谩骂宫中女官,依律是要掌嘴二十的。本嬷嬷的花名册早已记录在宫廷金册内,堂堂正六品掌事,难道,姑娘不应该行礼吗?还是说,想要掌嘴二十以示惩戒的好?”苗嬷嬷和白嬷嬷当年都是宫中女官,白嬷嬷是从六品医女,苗嬷嬷是正六品掌事,这可不是在胡诌。
“你、你有何凭证证明?而且,不知者无罪,你不能扇我巴掌。”女子已略显慌张。二十巴掌下去,回去后,她一定会沦为右相府所有人的笑柄。
“凭证?就凭你也配看本嬷嬷的官牒吗?不过,你这么上不得台面,让你开开眼界也无妨。”从怀中掏出一本黄色的小本子,虽已有些年月,但的确是官牒无疑。
将官牒打开,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女子不识字,但在左下角看到了一个手纹印。
“怎么样?要本嬷嬷拿印泥给你比对一下吗?”
女子愣愣的摇摇头,官牒上印着的官章,假不得。
“你刚刚说了,不知者无罪,那我也不怪罪于你。现在可知道了?”苗嬷嬷扬眉说道。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