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在达到目的的情况下,又不和梁御史闹下不愉。
“都是孩子间的玩闹,说说开也就没事了!也是梅儿这孩子淘气了!”林箭澜打着圆场,生怕梁御史是面上一套,内里一套,过后会在林傲梅背后放冷箭,要知道,当御史的那支笔,可比任何明枪暗箭都厉害。便赶忙道:“梅儿,快给梁御史赔个不敬之罪!”
梁御史却是摆摆手道:“不用不用,小孩子嘛!况且,这事本就是隽成有错无礼在先!怪不得林二小姐!”比起那“犯上不敬”的万金油罪名,“无礼”这一过失,显然要轻松太多了。
林傲梅嫣然浅笑,捧起一旁丫鬟托盘上的茶盏,双手奉到梁御史面前,恳挚道:“您是长辈,无论如何,小女对您耍了心眼,便是不敬。请梁御史饮下这赔罪茶吧,否则,小女心中难安!”
听她这样说,梁御史也不再扭捏推辞,伸手接过一饮而尽。此事,便算和平的到此为止!
林傲梅唇畔的浅笑稍稍加深,转而朝着林箭澜倩身道:“爹爹,那女儿便不打扰各位大人了,先行告退!”
林箭澜点点头,示意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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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梅正欲离开之际,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太傅却是开口道:“且慢!”
林箭澜这个二女儿,从进园到现在,他已经观察很久了。礼仪姿态,行事作风,实在是让他满意喜欢之极。
林傲梅惑然的转眸过去,林箭澜便向她介绍道:“这位,是李太傅李大人!”
“太傅大人有礼!”即便不知是谁,见他和林箭澜同坐主位,便能看出他身份不低。
李太傅笑问道:“梅丫头,据闻你才华横溢,还写得一手好字,不知,老夫今日可有幸一观?”
林傲梅前后所作的两首一七令,词句皆已传入市井之中,但是,真正见过林傲梅所作墨宝的人,便为数不多了。
只是,这为数不多的人,也继而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来,这才会人云亦云,导致众所周知,右相府的嫡二小姐,写了一手好字!
“太傅大人折煞小女了,谁人不知,李太傅的字,才是天下之绝,小女又岂敢班门弄斧?”林傲梅垂眸诚惶道。
李太傅的一手草书,气象豪放苍劲,强雄古朴,素有“任笔为体,聚墨成形”之赞誉,当今可谓无人及之。林傲梅还曾临摹过,心中诧异,如此才高之人,竟突发奇想要看自己的字。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何来‘绝’字之称?”李太傅笑道,转念一想道:“你可不写草书,楷、真、行、篆、隶,任你择一!”
未待林傲梅说话,李太傅便示意丫鬟将文房四宝摆上桌案。
做到这种地步,林傲梅再推辞,便显得过于矫情了。稍加思索后便道:“太傅大人抬爱,小女便献丑了。还望太傅大人指点一二!”
李太傅点点头,算做同意了。
林箭澜见此也并未阻止,反而兴致盈然的靠着椅背。
林傲梅微微倩身,移步到丫鬟备好的桌案前,提笔问道:“写何内容?”
李太傅沉吟稍许,想起市井流传的那两首一七令,便知题诗难不倒她,遂打消了让林傲梅作诗的念头,道:“对对子!我出上联,你对下联!”
倒不是李太傅故意要为难林傲梅,而是他私下性子本就直来直往,如果挑林傲梅的强项,便也失去考察她的意义了。
林傲梅轻点了下头,道:“太傅请出!”
李太傅轻抚下晗黑须,脑海中还盘旋着林傲梅献给孟氏的那座屏风,回忆着屏上的景象,当即灵光一闪,出联道:“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此联一出,不少人皆倒吸了口冷气。谁也没想到,李太傅居然会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