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必能还太师一个清白。”
杜明晦哑口无言,纵然如此,他也还是对杜廉清一字不提。
“来人,把此奏折给杜太师一观。”皇帝朝大太监德贵说道。
杜明晦双手微颤的接过,挠是有心理准备,看完还是忍不住浑身一凉。
只能马上装作震惊惶恐,再道冤枉,言明没有证据,是赵松受人指使的无端污蔑。
赵松确实空口无凭,即便他有理有据的当场对峙杜明晦,但杜明晦又岂是个简单的,亦是诡辩得不落下风,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无凭无据,你走私军火,等同叛国,还意图冤枉我。
“我有证据!”那声音不大,在肃穆庄严的金銮殿内悠悠转开。
林傲梅话语一出,杜明晦忍不住一颤:竟把这臭丫头给忘了。
杜明晦先发制人:“郡主若要状告本太师,这钉床可得先过了再说。”
“杜明晦!我女儿若持有你走私军火的证据,便可算证人,不算御状原告者,一码归一码,什么时候我朝提供证据有功者,也需滚过钉床才能上呈了?”林箭澜怒目而视,不甘示弱。若真走私军火,勾结外邦,陷害忠良,杜明晦枉为两朝元老!
“云木,你确有证据?”皇帝问道。
“不敢欺瞒皇上。只是此证,亦牵扯黎家一案,望皇上容禀。”林傲梅毫不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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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万万不可!黎家一案乃先帝亲审,若重审之,是对先帝的大不敬,陛下三思!”杜廉清膝行两步上前道。
林傲梅嗤笑冷斥:“所有罪责,本郡主愿一力承担。杜大人可敢说,黎家之案绝无冤情?杜大人不敢同意重审旧案,可是心虚你杜家并不清白?”
杜廉清不知道林傲梅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但她敢信誓旦旦的告御状,所呈杜家的罪证绝对不小:“黎家当年离经叛道,意图谋反,是先帝亲审亲下的圣旨,你是在说先帝有错?”
这就是致命点了,若黎家有冤,那就是先帝有错。
“是!”林傲梅咬牙:“先帝有错,冤了忠良满门,若今知有冤而不平,令人心寒!”
殿中数百朝臣,齐齐拜倒,头也不敢抬。是惊,是讶,是恐,静谧如夜。
“放肆。”皇帝在上首,许久出言,端的是不怒自威。
“皇上,黎家有冤!”林傲梅眸含热泪,悲戚让人动容。
皇帝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是波澜动远空:
是啊,黎家有冤,他何尝不知黎家有冤?
可当年他身为东宫太子,一腔孤勇,尚无法救黎家于水火。而今他九龙至尊,却为平衡朝堂,顾全大局,若无合适契机,仍无法名正言顺的重翻旧案。
初登基之时,他想过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只为了能给亚父翻案平冤。可是,动摇朝堂,那真的是亚父希望的吗?
而且,若他真的不管不顾的翻案,又岂能堵住天下攸攸之口?黎家要清白,便一定要名正言顺,彻彻底底的清白,他也不容许百年之后,有人质疑那份清白,只是他对黎国公情谊深厚,舐犊之情,故而才包庇翻案。
亚父何尝是真的愚忠之人啊?他只是知道,他唯有一死,先帝才能放心的把皇位传给太子,所以,他妥协了。
“云木,朕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滚过钉床,为黎家鸣冤翻案,若能生还,朕念你一片赤子之心,予以此案重审;第二,只提供杜明晦参与走私军火的证据,一经查实,杜家同样罪不容诛。”皇帝从始至终都淡而无温,似乎所有事情都没有让他生出什么情绪。或者说,都在他意料之中。
“陛下!”杜明晦急急唤道,透着股凄凄的悲凉。
“臣女选第一个。”没有任何迟疑,林傲梅道:“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