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诚惶诚恐的跟着道谢,顺道说明了来意。
林傲梅知道秦玉茗绝非目光短浅的人,便问道:“林严昱近来,似乎很是颓然?”
“回二小姐,确实如此。杜家覆灭,杜柳清被贬,大少爷又没能进翰林院供职,虽然靠着老爷给谋了个闲差,但连二少爷的职位都比他的有前途。大少爷大有种一蹶不振的感觉。”
林箭澜是个实在人,林严昱没能靠自己的能力去谋差事,林箭澜念着父子之情,自然会帮他周旋一二。但林严昱若妄想靠着林箭澜在朝堂上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
林严恒的差事是他自己谋求来的,即便也有仗着父荫的成分,但好歹眼下看着,比林严昱更有出息些。
“林芙蓉已死,林严昱是杜柳清唯一的儿子,她的东西,自然由林严昱去收着。”林傲梅道:“大哥官场不顺,需要打点用钱的地方想必不少,你把这笔嫁妆全数交由他去打理,再回禀给祖母和爹爹知道就好了,倒也落个清静。”
至于林严昱要怎么用,可就不关其他人的事了。
秦玉茗知道这样做是最直接简便的方法,而且被人知道,也没有不夸她的。但这么一大笔财富,全数给了林严昱……
确实,财富当前,不心动是假的!
秦玉茗有所疑窦,但林傲梅这么说了,秦玉茗也不多问,无条件的信服。
从傲梅阁回去后,便立刻全部封存好,送去了林严昱的琅昱院。
林箭澜和孟氏知道之后,对秦玉茗更加满意了。
本来暗暗还有几分肉痛的秦玉茗,在看到林箭澜和孟氏越发满意欣赏的眸光后,瞬间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而且,年关将近,她还需提前安排年节的各项事宜,实在分不出心神再去安排这么多东西。眼下直接交给了林严昱,她乐得省心,不用再去多管。
林傲梅唤来了苗嬷嬷:“王巴虎如今怎么样?”
“小姐,他在牢中,尚未得释。”之前判的是三个月,但林傲梅没发话,赵师良哪敢放人。
苗嬷嬷很是意外,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突然问起那人来了。
“你亲自过去一趟……”林傲梅对着苗嬷嬷耳语了一番。
“老奴明白了!”苗嬷嬷点点头。
林傲梅把玩着肩前一缕长发,林严昱若能过了这关,她也不是不能考虑,留他一条小命去苟延残喘。
可若无法经受,那就怪不得她了!没了杜家,没了杜柳清,要对付林严昱,可太简单了。
本来计划三五日便能回来的詹玄羽,也确实在第五日就赶回来了。但近来天气渐冷,他着了寒,回到璃王府就觉得头重脚轻,唤了太医,喝了一帖药,便睡过去了。
他不能残留着病气去见林傲梅,所以他要赶紧休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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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得知他唤了太医看诊,吓了一跳。要知道,詹玄羽小病小痛极少,自愈力也强,更不曾轻易让太医看诊。
难不成真的病得很重?
璃王见他睡得沉,问了太医才知道,只是普通的受了寒气,并无大碍。
璃王无话可说,这么娇气惜命,太不像他平日的作风了。
休养了两日,觉得身子好全了,詹玄羽才安心去找林傲梅。
林傲梅却尚未好全,詹玄羽来时正是半上午的时间,她刚泡好第二轮药浴,正是忍着浑身伤口刺痛的时候。
看到詹玄羽的那一刻,她收敛了微蹙的柳眉,朝着他璨然一笑。眼眸生辉,令人心醉。
思之如狂,原来她这么想他。看到他,似乎连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詹玄羽心疼的拥她入怀:“忍着些,我问过了,萩石止痛,但不能用得太过量,否则对你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