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严枫安刚爬上床,正准备躺下,叶漓缩到了他的怀里。严枫安心里一惊,脸上却坦然自若,微微低头轻声问:“师兄还没睡吗?”
“唔……”
叶漓在严枫安怀里蹭了蹭头,双手抱得更紧了些,声音迷迷糊糊的:“……你去哪了?”
严枫安环住他的腰,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放缓声音:“师兄白天喝的酒太多,明日起来怕是有些不好受。我去厨房做了一罐养胃的汤,在火上煨着呢,明天早上起来就可以喝了。”
“……李柏这没心没肺的,早知道不跟他解释那些了,他怎么说什么信什么……”
叶漓一开始嘟囔着,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在严枫安怀里慢慢睡了过去。
于是第二天早上,严枫安将一众弟子带至大厅外,一脸严肃。
然后除了宋锦,其他弟子都一脸茫然的,包括木缡在内的都被罚顶水缸一柱香。李柏一边顶着一边还叫唤,但周围就这些人,旁边的都顾着自己的水缸,叶漓两人看戏,所以没人理他。
叶漓呢,喝完昨天晚上严枫安连夜做的汤,就在大厅里,在众弟子的注视下搬来桌子椅子。
桌子上放上两三盘干果糕点,旁边沏着茶,叶漓坐在他们正对面,一口点心一口茶,好不惬意。严枫安则坐在旁边,看着古书,时不时地给叶漓刨干果。
“呜呜呜……叶师伯~~”李柏站在最旁边的位置,面朝叶漓,脸上眼泪将落未落,在眼眶里直溜溜的来回打转,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叶漓哪理会他,喝下一口清茶,笑着对众人说:“这次出门,是专门挑了你们这些天赋异禀的人。我既然奉掌门之命带你们,就决不能让你们到时丢了青御的脸。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能力尚浅,得勤加苦练。昨天玩也玩过,浪也浪过,酒也喝了,话也聊了,那这几天就得进入正题了。”
李柏听到这些话又起来了歪心思,眼泪一下子就回去了,笑容重新堆在脸上,嘿嘿嘿的傻笑:
“叶师伯……叶师伯!你看看,我是虽是剑修,但我总归拜在容长老门下。主要学业,还是讲规理则,是书卷之徒。我就……不用练这些力气活吧?要不……我去抄经文?”
叶漓转向他,面色凝重,一脸严肃的说:“李柏啊李柏,你可知,你为何来此?”
“啊?”
李柏心想,不是您同我解释那些都是谣言,让我来吗?既然都是假的,我怕啥呢?
“你,有一大劫!若此次不练,日后恐怕……性命难保也!”
“不是师伯,你就……”
这两句给李柏真唬住了吗?
没有。
李柏知道叶漓在吓唬自己,于是正准备继续说什么,然后他顺着叶漓的视线,就看到了叶漓身后的严枫安。虽然面无表情,但李柏一和这位师叔对视,就立马连忙收回视线,端正了自己的姿势。
叶漓和善可不代表这位师叔和善,李柏是不敢惹的,连开玩笑的调侃都不敢对着严枫安说出来。
不过,看他们练功实属没趣,叶漓眨巴眨巴眼睛,都快要睡着了。伸了个懒腰,让宋锦来监督,他领着严枫安出门去了。
崇光国不愧是以门派建立的国度,街上转来转去的有一半是天玄的弟子,甚至有些卖稀奇玩意儿的小贩都身着天玄的弟子服。再加上上荛兽类温和亲近,所以还有一半是驯兽师,领着各样的灵兽在街上转悠,也不显突兀。
“两位仙君!那边的两位仙君!”
走到一半,旁边有人喊,叶漓往左边看去,只见那边小摊贩内有一位青年对着他们正挥手。
“可是小友喊我们?”
叶漓走过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卖稀奇小玩意的摊子,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