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才恢复了以往的精神气。
眼下云鹤说要这样惩罚,怕不是祁深吃完之后人都得缓上好几天。
叶漓想想祁深到时候都模样,忍着声音没笑出来。罗湫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一段话,大抵也觉得罚的狠,缓缓开口说:“无事,师父既有意为之,下山也是必然。来不来,提前知晓也是可以的。”
他说完这句话,前面高阶之上的几位长老似乎也讨论完了。
任未这个时候,掌门的威压还是在的。有模有样的站在一众长老前面,声音不高不低的又一次宣布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宣布的那件事。
人群中似乎有人还在欢呼,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不对劲。当然,也有人与叶漓他们一样,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还上前询问了长老。
但听到问题的几位长老神情不变,说了一句,一切按掌门所意,便纷纷消失于原地。
任未下来的时候,周边的一些其他峰的弟子都断断续续的回了自己峰,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刚才在上面也瞧见了这几个师兄弟日常打闹,眼下极为好笑的看了眼祁深的囧态,转头对云鹤说:“你应打得再狠些,让这混小子长长记性。”
“行行行,师父和你们都站一边。”
祁深眼神幽怨的站在云鹤身后,拿把扇子挡住了脸。
叶漓对任未先是行了礼,后开口:“师父准备何日出发?”
“我会在今天日落前择选人员,顺利的话,明天就出发。”
“那……师父,我能去吗?”
昨天刚刚回来的落竹此时显得有些局促,挠了挠鼻尖,尴尬的笑笑。她估计也明白容姚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了师父,所以师父才这么早就回来了。
任未对落竹摆了摆头,叹息说:“你啊,就是待不住。你大师兄当初怎么就捡了你回来,这么闹腾……”
他还在念念有词,落竹听得越发愧疚,头越来越低。
而一侧的叶漓却又一次神情恍惚了。
直到师父不知何时已经返回金玉殿中,他才被祁深摇过神来。
祁深狐疑的盯着叶漓的眼睛看,不解的说:“昨天落竹跟我唠叨说你在山上修炼都走火入魔了,我还觉得她在玩笑。怎么了?以前你都不会突然走神,是真遇到什么事了?”
叶漓把他的脸推开,习惯性的去看师父的位置,却发现师父早就没影了。周围的弟子都已经走得差不多,连刚才在后面的罗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远处两山交叠的位置,红日已经缓缓高升,明亮的光芒照去了夜间的阴霾。
他扶着额头,胡乱绉了一个理由说:“没事,前两日在一本古籍上发现个秘法,却因年底久远残页遗落,试了这几天都没有解决方法,所以有些苦恼。”
叶漓说是编的却也不是编的,这几个也都知道叶漓平时没事就喜欢研究一些晦涩难懂的古书,想凭一己之力将那些残旧的书籍恢复如初。时不时地遇到难上加难的,废一点脑子,一根筋的去没日没夜的钻研,也的确是叶漓的作风。
眼前的三人没有对叶漓这番话产生撒谎的状态,云鹤还专注的想了想,随后开口说:“要不我去与师父谈论一下,让大师兄这次休息,我们代你去。”
云鹤都这样说了,祁深连忙接下话茬,表面上仿佛很担忧叶漓的身体,紧张兮兮的开口道:“对啊,反正以往都是你下山最多,其次就是落竹了。这次就算有什么大事,你觉得就凭我们几个加上师父,还对付不了吗?你就好好的,在山上看你的书,我和师妹下山去和师父看看。”
叶漓早就看穿了祁深这小子内心的那点小九九,呵呵笑了两声。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再装两下试试。
祁深瞬间把眼睛移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