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
凑得正好,他也听听手底下人的看法。
帘子的后面不知这边情况,依旧聊得火热。
“谁说不是呢,听说邻街那八方客来今天承办了县主簿家大孙子的满月酒,镇上大把的老爷去参加,可是热闹呢。”又一位妇人的声音传来。
倒是让薛镜知道了,方才那酒楼热闹的原因。
“哎哟,到底是八方客来的东家有本事,县主簿也给面子,大孙子的满月宴,愣是撇下县里的诸多酒楼不选,摆到咱们这落云镇上来。”
“所以才说咱们这酒楼比不过人家嘛。”
“也难怪李大厨一早就投奔了去,人家能攀上那边,也是不小的本事呢。”
“还真是呢,不像咱们这些没本事的,怕是送上门去人家也不会要。”
“……”
一句接着一句,听得薛明冷汗直冒。
薛镜倒是饶有意味,依旧站得稳稳的,继续听着。
直到里面人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后厨里唯一一位厨子。
“唉包厨,你好歹在李大厨手底下打了两年下手,怎么没求他带着你一块儿走呢。”
“就是呀,李大厨跑去别家,你的手艺跟他完全没法比,这不是硬生生给人做陪衬的吗?”说话的人十分不解。
她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许多,只是依旧不见那位包厨子的声音。
“我们跟你说话呢,以往你打下手的时候,还让我们多照顾你,如今这一朝做了掌勺,就翻脸不认人,我们问了这许多,一句都不回答了?”
从这最后一位妇人的语气中,薛镜能听出几分怒意。
想来是被无视的感觉,不甚好受。
又或者这位包厨的前后变化,让她难以接受了。
薛镜下意识捏着袖笼里的菜谱,静静等着那包厨的回答。
“张婶子,我想这翻脸不认人的应该不止我一个吧。”果然这包厨终于是开了口,“以往五湖酒楼生意好的时候,您还不是求着掌柜的让您来做工,好养活家里的。”
“怎的如今酒楼生意不景气,您也翻脸似翻书,倒像是在这儿做工多委屈一样呢,东家可没拖欠咱们一分工钱。”包厨的话语逐渐犀利起来。
挡帘后切菜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好你个小兔崽子,老娘高低也算你长辈,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这妇人气炸了。
一声物体落入水中的声音似是信号一般,自此后,挡帘另一边的声音就纷乱起来。
胎穿后:皇阿玛,你家皇陵被盗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