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您看啊,你跟着万岁爷回宫才没几天,一直都还没完全歇下来过不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自然是不好轻易来打扰您的,那好东西也就一直都收着,还没来得及给您呢。”
四喜边说边朝梁九功挤眉弄眼的。
搞怪的样子,惹得梁九功又不自觉手痒起来。
“还跟我卖关子呢?”没有惯着他的意思,梁九功起手就是一个爆栗磕在四喜的脑袋上。
只一下,就叫他重新乖觉下来。
捂着被敲了的地方,委委屈屈地道,“好嘛好嘛,我说还不成嘛。”
“前不久师父他爹娘们又来看他了,还给他带了好些吃食来着。因着师父惦记您爱吃那一口肉干,这么多天了他愣是一口都没舍得动,只想等着什么时候您有空闲了,再给您送去呢。”
说不清是委屈还是眼红,总归四喜说这话的时候,嗓子里就跟卡了痰一样。
让梁九功听了,也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起来。
他们这些人,无不是在宫外活不下去了,才想着进宫来挨一刀混口饭吃。
进了宫后便更像是跟前尘往事一刀两断那样,极少有人还跟家人有所往来的。
在梁九功所认识的人里,有且仅有李觉一个。
那年他们家乡遭了灾,梁九功的家人是早早就没了,他一个人无牵无挂,为了活命才辗转进了宫。
而李觉却不一样。
他家人在那场大灾里生了重病,上有急需救治的长辈,下有嗷嗷待哺的弟妹。
那年他才五岁。
不知道进宫做太监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外面那些做活的地方,没有一个会要他这样一个娃娃。
只有那群人要他,还能给他两个元宝。
他见过有人用那种元宝买下了隔壁的大姐姐,也隔壁那家人用元宝换回来好些吃的。
他知道元宝能救家人的命,便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朝廷的银钱不好拿,一个大红手印压下,他那身家性命便全数都系在了宫里,半点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等到他的父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便已经是来不及了。
任凭他们再是如何舍不得,李觉也是跟着进了宫。
好在他爹娘也是真心心疼这个儿子的。
拿了银钱缓过劲儿来之后,便想着要来看看儿子。
不嫌弃儿子做了太监,会给家族蒙羞。
只想常来看看儿子,看看他在这宫里过得好不好。
如同那些寻常人家担忧一个出远门的孩子一般。
胎穿后:皇阿玛,你家皇陵被盗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