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这边岁月正好,钟简旻那边鸡飞狗跳。
在云鸢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钟简旻东窗事发,不止被罢免了职位,还面临牢狱之灾。
“你说什么?”吴依舒又惊又怒:“将军是为国为民的英雄,怎么可能做这些事,等将军回来,我一定让他治你的罪!”
负责抄家的官员正气凛然,面对围观的百姓,大声道:“钟简旻与山匪勾结,杀害无户籍山民冒充匪蔻升官,草菅人命,十恶不赦,在河南赈灾中更是侵吞救灾粮,影响恶劣!今将府里的财物充公,家眷打入大牢,择日问审。”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好啊,我早就说他官位有问题,果不其然啊,果不其然!”
“没有户籍不受律法保护,但并不代表可以随意杀害。”
“山民为了逃避赋税和徭役不入户籍,不想却遇到了钟简旻这样的坏人,简直得不偿失。”
“呸!恶心,丢我们姑苏人的脸!”
“对待原配都能狠心,更何况是不相关的人呢。”
“嘘!现在是娘娘了。”
葛氏听到声音匆匆赶来,见官兵把将军府都包围了,恐惧道:“可是有什么误会?这里是振威将军的府邸!”
回答她的是鸡蛋菜叶子和众人的骂声。
葛氏何曾见过这种情况,慌乱中看到了吴依舒,不容分说就给了她一巴掌。
“贱人,是不是你惹的事,果然是个灾星!”
吴依舒下意识瑟缩,然后一脚踢过去,葛氏被踹翻在地,只听咔嚓一声,腿摔断了,躺在地上直叫唤。
钟小弟扑到葛氏身上:“娘,你有没有事?!”他仇恨地看向吴依舒,吴依舒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护住肚子,下一刻被掀翻在地。
钟小弟一边踢一边骂:“婊子,一个妾而已,等孩子生下来我就让我哥把你卖到窑子里。”
身上的疼痛吴依舒已经顾忌不到了,她只觉小腹一阵阵发疼,冷汗直冒,呻吟出声。
“救命!我好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众人惊住了,还没动手就倒了两个,有点刺激。
还是带队的官员反应过来。
“来人,把人抬到大牢,顺便请一个大夫过去。”
最后,将军府被搬空贴上封条,曾经繁荣如过眼云烟,除了知了在晒得发蔫的树上不停鸣叫。
夏天来了,云鸢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乘凉,听闻了钟简旻的事,神色淡淡:“是他罪有应得,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皇帝拿过扇子凑近给她扇:“钟简旻死有余辜,其他人留给你处理。”
云鸢神色一顿,有些讶异:“你不怕我把他们放了?”
皇帝宠溺道:“放了就放了,但我知道你不会,我知你在钟家受了不少委屈,现在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处置他们,没人敢说你不好。”
云鸢心里一暖:“你早就在查钟简旻的事?”
皇帝:“我不喜欢他。”
云鸢眼里闪过狡黠,明知故问:“为什么呀?”
皇帝气恼,扇子一扔就把她抱起来,云鸢轻呼:“你干什么呀。”
“干你!”
“你…你……”云鸢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皇帝弯腰吻住她的唇,惩罚性地轻轻咬了一下,见到云鸢眼里的水雾,他眼眸幽深,跨步往房间而去。
云鸢试图阻止他:“现在是白日。”
“朕不介意白日宣淫。”
事实证明,吃醋的男人惹不得,云鸢脸蛋潮红,一拳捶在皇帝腰上。
皇帝闷哼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云鸢又是一拳,皇帝握住她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