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萝正守在门口,一颗石子毫无征兆地袭来,她眼皮一翻,贴着墙倒了下去。
赵倾雪在屋里沐浴,四周围着轻纱,雾气弥漫,浴桶中放着粉红花瓣,满室馨香。
门打开了,有风进来。
赵倾雪背对门坐着,声音温柔轻软。
“碧萝,你再等等,我再泡一会,你放心,我不会睡着的。”
男人倏地止住步伐,锐利地鹰眸直射帷幔背后朦胧曼妙的背影,玩味地收起手中的短刀。
赵倾雪不知危险靠近,只以为是碧萝过来了,无奈一笑,转了个身,熟练地把手递过去,等待碧萝搀扶出浴。
男人瞳孔紧缩,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美人沐浴图。
美人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在脑后,白皙光洁的肩膀露在外面,花瓣里露出紧致的锁骨和半个浑圆雪白,在灯火的照耀下格外迷人。
腻颈凝酥白,轻衫淡粉红。
她微微昂着头露出绝色倾城的面容,长而翘的睫毛带着水汽,无辜纯净又莫名勾人。
她朝他伸手,似乎要邀他一起沉沦。
男人漆黑深邃的双眸里墨色翻涌,喉结滚动,俨然抬起了头,坚硬如铁,浑身燥热。
他等待她的尖叫。
她会怎么做呢?惊慌失措,宁死不屈,还是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求他?
“碧萝?”赵倾雪诧异,今晚的碧萝怎么回事,不出声也不伸手扶她,还怪吓人的。
男人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一圈,她的反应不对。
除非……
偏偏那一双眸子清澈灵气,男人眸光加深,气势一变,掏出短刀朝她面门刺去。
眼看就要刺中,刀尖在她眼睛半寸的地方止住了。
他一直观察她的反应,终于确定赵倾雪是真的看不见了。
赵倾雪许久没得到回应,想着再不出来水就凉了,“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
起伏的波澜,纤纤柳腰,平坦小腹,笔直长腿,以及……
男人呼吸一滞,浑身都僵硬了,握着的短刀差点掉落,用极大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失控。
偏偏……
“盟……盟主,是你吗?”她面若桃李,含羞带怯。
赵倾雪感觉到玉坠正在发烫,在水里还不明显,一站起来她就感觉到了。
她不自在地重新藏在浴桶里,只露出脑袋在外面,虽然她跟白秋尘做了那档子事,但并不意味着她不害羞。
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这是把他当成白秋尘了?他迟疑片刻,把斗篷和黑巾取下,露出刚毅英挺的面容。
“盟主?”
男人微不可见地“嗯”了一声,赵倾雪松了口气:“盟主是嗓子不舒服吗?”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就跟那晚……赵倾雪脸红了。
男人又是“嗯”了一声。
赵倾雪试探着伸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微一用力就把她从浴桶里拉了起来。
她轻呼一声,身体腾空而起,男人抱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
她被放到了床上。
闻着陌生的檀香味,赵倾雪有些心慌,白秋尘身上是淡淡的沉香味,今日换了熏香吗?
还怪好闻的。
她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羞涩道:“我……我还没擦头发呢。”
似乎得了某种暗示,男人手一吸,抓过屏风上干净的毛巾,用上了内力,一寸一寸地帮她梳理烘干。
他的手抚过头发,滑过美背,两个人都呼吸浓重。
男人有些迟疑,赵倾雪却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月光照进窗,赵倾雪娇弱地低声呜咽,想逃,又被拖进新一轮的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