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或有奇效,可以辅助农耕,缓解民间的高利贷现象,丰盈国库,抑制土地兼并。”
轩辕墨点头,提出看法的人出发点正是如此。
“但有钱人并不需要借钱,官员在推行中可能会为了功绩强行摊派。”花菱道:“而小民无知,不计后患,还不起就四处流浪,富贵人家不逃亡的就要承担多家的债务,长期以往,穷人逃亡,富人变穷,所以富国而不利于民,国库丰盈了,但百姓却更穷了。”
轩辕墨沉默,“你分析得有道理,还有什么弊端吗?”
花菱点头:“出息二分到了地方上就不一定是二分了,有利可图就会造成层层剥削,极大可能又给地方官员增添了敛财的手段,就像朝廷税收。
再者常平仓和惠民仓是做调价救济用的,丰年买粮,灾年卖粮,以避免粮价过低或过高,也有益于抵御天灾,救济民患,若将钱粮都用作放款的本钱,粮仓就失去了救济的作用。
丰年还好,若是遇到灾年……民众得不到救济,又要还钱,容易埋下隐患,官逼民反。”
轩辕墨深深地看着她,“若朕要丰盈国库,你可有法子?”
法子是有的,脑海中有这方面的信息,但花菱不愿意说,她开玩笑道:“或许可以抄家致富。”
轩辕墨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花菱愕然,不知道被抄家的倒霉鬼是谁?
“你帮朕解决了困扰多日的难题。”轩辕墨已经不打算再推行这项政策了,“还有标点符号和奏折的事,尤其是奏折,朕已经一天都看不下去了。”
花菱忍俊不禁,皇帝也是个牛人,换她高低得疯几回。
皇帝把折子一收,“朕去去就来。”
然而到了傍晚,轩辕墨并没有过来,只是叫人传了话过来。
“陛下政事繁忙,不能跟宁妃娘娘一起用膳,特派咱家送来一道清蒸鲥鱼,宁妃娘娘慢用。”
花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政事繁忙是其次,如今恐怕正在跟人商议怎么换她的记忆吧。
御书房,轩辕墨看着被暗卫押解过来的老头。
“宁妃的记忆是你换的?”
老头吓坏了,以为皇帝要为宁妃出头,惊慌跪在地上 。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可以将宁妃娘娘的记忆唤醒的,求陛下饶命啊!”
“不。”轩辕墨道:“不是让你恢复她的记忆,而是再次改变她的记忆。”
“这……”老头一瞬间头脑风暴,宫外都传宁妃娘娘受宠,皇帝确定不是在试探他吗?
老头惶恐,老头害怕,老头战战兢兢。
“你不愿?”轩辕墨眼里俱是杀意:“来人,把他拖出去,杀了。”
“愿意愿意!我有办法的,真的有办法。”老头发着抖:“只是术法一生只能用两次,宁妃她只有一次机会了,第二次施法会把以前的记忆都抹掉,陛下确定要施法吗?”
轩辕墨静默良久,脑海中浮现花菱对自己的依赖,给自己做的衣服,和她娇艳绽放的模样。
又想起刚才她对政事独特的见解,自己刚得了她的指点就过河拆桥,是不是有点不道义?
“陛下……”许久得不到回答,老头叫了一声
轩辕墨稳了稳思绪,爱都是自私的,他爱的是温沁宁。
他威严道:“你在宫里等着,准备好东西,随时听朕召唤。”
老头跪伏于地:“是。”
御书房灯火燃了一宿。
宁欢宫,方云珩再次顶风作案。
“乖,……一点。”
花菱做出害怕地神色,泪水像水晶花凝结,拼命摇着头:“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