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伯府常年亏空,经济入不敷出,家里的男丁们还能接受教育和培养,以期望将来有更好的发展,但府中的姑娘们却生活得如同草芥一般。
她们甚至半个月都见不到一块肉,生活条件之艰苦,连普通人家都不如。
在这样一个凡事都需要自己去努力争取的环境里,每个人都逐渐养成了冷漠自私的性格。
云鸢不帮也是有理由的,云十五不学无术,连秀才都考不上,国子监最低门槛就是秀才,至于云景,他在外地过得好好的,巴不得离伯府远一点呢。
文昌伯怒道:“说出这种话,你的美貌难道不是我赐予的?”
云鸢气笑了,还真不是,原主容貌只能算尚可,这是她容貌修改后的结果。
但文昌伯却仿佛找到了把柄一般,理直气壮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给你的容貌就是你此生最大的财富!”
“就凭你这小眼睛塌鼻梁?”云鸢才不惯着他:“若不是你的容貌太差拖了我娘后腿,以我娘尤氏家族的基因,我会长得更好看,不信你瞧瞧伯府上下,除了我,哪个不是歪瓜裂枣。”
尤姨娘就是因为貌美才被文昌伯看中,商户人家不敢反抗,只能把尤姨娘献上,尤姨娘在伯府没几年就郁郁而终。
阳春白雪衣袖掩面偷偷地笑,文昌伯气得身体颤抖:“你这个孽女,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这是不孝!”
云鸢不屑:“你也就只能拿孝道压我了。”
文昌伯一脸阴沉:“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你就是我文昌伯府的女儿,帮扶弟兄是你的责任。”
云鸢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他:“大皇子派的人还在这里你就敢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这番话告诉大皇子殿下?”
文昌伯心中一惊,他怎么就忘了阳春白雪是大皇子的人了?
他讪讪道:“为父刚才是跟你开玩笑。”
“是吗?”云鸢道:“若是再来我面前说这些恶心人的话,我就请求大皇子让你把我娘带进府的东西都吐出来。”
尤姨娘是富商之女,当初进府带来的东西不少,最后都被文昌伯私吞了,只留下少量银子给原主过活。
“真算起来,整座伯府都不够赔的。”云鸢似笑非笑。
文昌伯脸颊颤动了几下,在阳春白雪无声地威胁中不敢再说其他:“为父这就走,这就走。”
在走出院子时,他没忍住怒气一脚踢在花盆上。
“嗷~”
云鸢:“……”
此后又有不少人来找云鸢,云鸢全都不见,包括来赔罪的云十九。
陶氏跟云鸢商量嫁妆的事。
京城嫁女的一副嫁妆是六十四抬,云鸢虽然是庶女,却是嫁与皇家,陶氏想给她准备八十八抬嫁妆。
“可你也知道,以伯府如今的情况,别说八十八抬,六十四抬都难。”陶氏叹息。
云鸢皱眉,文昌伯一向不管事,嫁娶之事都由陶氏张罗,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伯府此前已经操办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婚事,剩余的财物不多。
姑娘要嫁妆,小子要聘礼,按照文昌伯府以往的惯例,庶女的嫁妆是三十二抬,嫁得越往后聘礼越简单,云十九也在近期出嫁,嫁妆也是不可少的。
阳春道:“姑娘不用担心,大皇子殿下说了,缺的嫁妆由他来准备,一定不会让姑娘受委屈。”
陶氏愣了片刻:“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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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鸢被封为郡主的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大皇子主动求皇帝赐婚。
外面传她是仙子下凡,这才让不近女色的大皇子破戒,不少人都有意无意经过文昌伯府门口,试图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