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终究还是答应了。
在金陵的那几年,父亲天天跟狐朋狗友鬼混,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
父亲五十多岁酒友的夫人去世了,他去安慰酒友喝得酩酊大醉,稀里糊涂答应了把一个女儿送出去当续弦。
他酒醒了不记得这件事,他兄弟却带着信物找上门来,是云鸢通风报信我才躲过一劫,那老头选了十九。
十九才刚刚及笈,父亲原本有些犹豫,但那酒友在当地有些声望,又自降一辈喊父亲岳父,父亲答应了。
因为这件事,十九一直很恨我,她说我毁了她一生,可罪魁祸首不是父亲吗?她为何不怨恨父亲?
她不是不怨恨,是不敢怨恨吧,只能把气都撒到我身上。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
我整日穿着云鸢的衣服出去,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安南侯的三少爷易羡瑜,他认出了安南侯府送的东西,把我认成了云鸢。
一个恶毒的想法涌上心头,都是伯府庶女,云鸢嫁得我自然也嫁得,我想取而代之。
易羡瑜刚开始对我不咸不淡,经过我几次有意邂逅,他渐渐对我上了心。
我不像云鸢那样古板,定了亲就待在府里备嫁,没想过先跟易羡瑜培养感情,这正好给我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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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适时给易羡瑜一些甜头,但又不让他得到,勾得他对我情根深种。
等时机差不多了,我再跟他摊牌说我不是云鸢,果然易羡瑜无法接受。
我哭哭啼啼说很久以前就喜欢他,即使跟他有婚约的是云鸢,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偷来的,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易羡瑜突然知道有一个女子卑微地爱着自己,心里爽到了,说他不会跟云鸢成亲,要把成亲对象换成我。
我暗喜,脸上却是感动的模样。
他亲吻我,我想像以前一样适可而止,可易羡瑜这次却非常强硬,我们在一处酒楼包厢成了事。
这让我很惶恐不安,一连几日都不在状态,我怕云鸢发现,没有去见她。
都说男人只会对没得到的上心,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我担心易羡瑜也同样如此,但好在他对我热情不减。
我们经常出去幽会,为了名声,易羡瑜主动提议让我穿云鸢的衣裳,不管是不是安南侯府给的,有人问起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报云鸢身份。
渐渐的,云鸢的名声在金陵城坏了。
他们说她耐不住寂寞,还没成婚就跟易羡瑜鬼混,而这一切云鸢都不知道。
返都前夕,我跟易羡瑜聚在一起商量怎样让云鸢退掉亲事。
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实施,因为云鸢不是待在房里就是待在马车,根本不给我们机会。
直到路过兖州,路边都是流民,我穿着云鸢的衣服跟易羡瑜苟合,事后,我提出可以设计出意外让云鸢被流民带走。
计划很成功,云鸢不见了,我没有声张,默默从马车里找出一件自己的衣服穿上,马车走了半天,直到夜晚我才将云鸢不见的事告诉父亲母亲。
母亲质问我为何不早说。
我委屈地说以为有军士保护不会出事,猜测云鸢去别的马车了,晚上没见到云鸢立马就来禀报了。
父亲去找骠骑将军,然后灰溜溜回来,安南侯听闻后过来了,虽然派人去找云鸢,但当父亲问起婚事时,他却道容后再议。
他走后,父亲生气的说就当没有云鸢,我心脏跳动地非常快,眼里只有即将到来的利益。
因为云鸢不见了,我不能穿她的衣服出去找易羡瑜,一连几天都待在马车里。
几天后,云鸢回来了,易羡瑜果断地跟她退了亲,把定亲的人换成了我,父亲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