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怜,同时还不忘抽抽噎噎地给自己辩驳。
“我即使跟你吵也是就事论事,从不攻击人别的方面,也不掺杂个人恩怨,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民风淳朴我一直没遇到,不想今日刚出村我就见到了。”
季淮心疼不已,克制着没有拥她入怀。
世人对女子总是更为苛刻,他一日没有把大哥的身世公之于众,就一日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不能娶她。
一张绣着兰花的手帕出现在眼前,云鸢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抬头,是季申的夫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接过手帕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
“不用。”穆行知看着她娇艳的容颜,想娶她的心更加强烈了。
季淮心中涌现醋意,对季申道:
“二狗子在村里就是一毒瘤,敢对我嫂子这样无礼,对别的女客估计也好不到哪去,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能用他,我合理怀疑你们的品性也有瑕疵,跟他是一路人。”
季申是读书人,哪受得住这样的指责,想起两人小时候还是玩伴,更是气得脸都红了。
“他是他,我们是我们,哪能因为一句话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季淮问他:“那我再问你们一句,你认为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女客瞧,这种行为是对的还是错的?”
季申张了张嘴,严小满立即道:“二狗子没有盯着她瞧,她在胡说,就是想找个由头败坏我店里的名声。”
她话一出口很多人就不愿意了:“这小二我瞧得清楚,就是直勾勾地盯着这位女客瞧,眼神很不安分。”
“我也瞧见了。”
“她一个女子,被人这样瞧着心里肯定羞死了,若不是实在无法忍受,谁愿意当众说出口啊。”
“这小二对女子无礼不是一次两次了,上一次我就见到一位女客从店里哭着跑出来,小二还在后面吹口哨,严老板看着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我就说她店里为何没有女客来,原来是如此。”
“我原本怜她在外抛头露面开店不易,想着多照顾几分,谁知尽是这般胡觉蛮缠谎话连篇地不肯道歉,算是我看走眼了。”
“卤肉再好又如何,品行不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当下不少人站起来准备走人,严小满是真的急了,恶狠狠对云鸢道:“现在你满意了,云鸢,我跟你没完。”
云鸢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挺直脊背气势十足道:“我怕你呀,不就是卤肉,给我几日我也能做出来。”
“呵呵。”严小满笑了:“若是你做不出来如何?”
云鸢神情一僵,眸光闪烁,小声道:“不如何。”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严小满道:“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你做出卤肉,我就把这家店铺送给你。”
云鸢不屑:“谁要你的破店。”
严小满自信十足,“再加十两银子。”
云鸢佯装意动:“你会这么好心?”
严小满道:“自然没有这么简单,若是你没有做出能跟我的手艺相媲美的卤肉,你就嫁给二狗子。”
二狗子眼睛一亮,云鸢脸色难看,众人大哗。
女客摆明了厌恶二狗子,女老板却明晃晃地想让两人凑一对,真是恶意满满。
严小满高声道:“你敢不敢赌,还是说你在说大话?”
见云鸢目露为难,穆行知站出来:“这不公平。”
严小满见说话之人是穆行知,脸色再一次难看,强颜欢笑:“穆夫子是认为哪里不公平?”
穆行之道:“婚姻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而你的赌约却是不痛不痒的一间铺子和十两银子,未免太过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