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走勿念,感谢诸君照顾,不必寻。】
即墨渊缓缓转头看向沈少延,眸若寒冰:“你把事情的全部告诉七月了?”
沈少延轻嘲一笑:“我倒是想,应该是七月自己察觉到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亚于你,每天亲密接触,如今我活生生站在这里,她能认出我不奇怪。”
即墨渊握紧拳头,不发一言地出了芙蓉院,自此,全城搜索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次日一早,即墨渊发现沈少延消失了,属下说他出了城,一个人去找盛七月了。
即墨渊抿唇,东缇府的事情还未完,不管陆晏州能不能找到,他都要带陆提督等罪犯进京审讯,而陆提督在东缇府经营多年,树大根深,难免会有人半路截人。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走不开。
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七月吗?即墨渊心中闷痛,在芙蓉院呆坐良久,最后把一队人马派了出去。
…………………
盛七月不知道陆晏州要带自己去哪里。
他喜欢抱着她,在她身上蹭蹭,即使她要出去解决三急,他都要不远不近地看着,一点都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盛七月又羞又气。
夜晚,明月高悬。
听着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盛七月睁开眼,悄然起身,小手颤抖地伸向陆晏州放在身侧的长剑。
长剑比她想象中重,她泄气地放下,余光一瞥,看见旁边架子上有一把匕首。
她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陆晏州,见他依旧闭着眼睛,提起的心放了一半。
她咬了咬唇,轻手轻脚地把匕首拿下来,拔出,果断地朝陆晏州胸口刺去。
眼看就要刺中,盛七月虎口一麻,匕首被震开,掉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盛七月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都在颤抖,不敢去看陆晏州的神色,不用想,他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她。
可陆晏州只是深沉地看着她,脸上波澜不惊,良久,他长臂一伸,把她拉过来,让她躺在自己身侧。
“睡觉。”
盛七月心脏跳动得很快,一动也不敢动,一个时辰后她熬不住了,沉沉睡去。
陆晏州撑着头看她。
她的睫毛很长,或许是累极了,莹润的唇微微张着,泼墨似的长发散落在身后,脖颈纤细雪白,再往下是遮挡不住的美好身段。
他看着她许久,然后重新躺下,把手搭在她的腰腹,呼吸着馥郁的芬芳,沐浴着窗外的月色,陆晏州一晚无眠。
第二天,盛七月迷迷糊糊起来,陆晏州递给她一张炊饼。
“溪里有水,自己洗漱。”
盛七月小心翼翼地接过,抬眸看他。
晨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他的五官光影交错,细腻而生动,仿佛每一个细节都被细心雕琢过。
或许是那层柔光,她竟然觉得他有些温柔。
真是疯了。
她一言不发地低下头,离开马车朝溪边走去。
炊饼有些硬,她啃得张牙舞爪,五官乱飞。
陆晏州依旧不远不近地看着她,眼里浮现出细碎的笑。
勉强填饱肚子,盛七月把手洗干净,对陆晏州道:“你走开一点,我要解决个人问题。”
陆晏州见她脸泛着红色,挑眉,但还是走远了一点,背过身去。
盛七月脚步飞快地朝后面走,打算把自己藏起来,只要陆晏州找不到她,时间久了,他一定会自己离开的。
她紧张地环顾着四周,目光落在了前方一条看似平静但却显得有些阴森的河流上。
这条河显然已经多年未曾疏浚,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水草和浮萍,一片树叶掉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