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采这么多?我走了好久才采到两个骨朵。”
卫蔺也是不可置信,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歪瓜裂枣往后面藏了藏,他采的鸡枞菌伞盖裂了,还有虫眼,边缘地方都烂了,着实埋汰。
他惊讶地问道:“这些都是在附近发现的?”
云鸢点头,“准确来说是附近方圆二十米,这里鸡枞菌特别多,再找找应该还能找到。”
现代是下午四点钟,谢逸晨和卫蔺明显没有采过瘾,想着离太阳落山还有一会,不约而同道:“那我们再找一找!”
云鸢带了一个篮子,编了三个藤筐,如今还有一个藤筐是空的。
她道:“继续摘也可以,等下就由你们来采吧。”
两个人求之不得,皆是兴奋地点头。
云鸢站起身:“这附近我已经看过了,我知道一条回村的小路,我们去那里看看。”
“好啊。”谢逸晨跃跃欲试,见云鸢带着他们往卫蔺走过的地方走去,他连忙道:“等等,那边我们找过了,并没有鸡枞菌。”
卫蔺一脸肯定道:“是的,我和跟拍两人都找遍了,并没有发现鸡枞菌。”
云鸢复杂地看着他,细白的手指指向路旁:“你们看,那是什么?”
“鸡枞菌!”谢逸晨和卫蔺一起惊呼,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这么大一窝,卫蔺你这都没看到,你是不是瞎啊!”谢逸晨低声骂他。
“吵什么吵?”卫蔺道:“你刚才不也没看到,若不是贱草提醒,你能看到吗?”
说得也是。
谢逸晨想,小蓟多少是有些玄学在身上的。
云鸢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待着,余光一瞥,朝他们喊道:“你们拔完了没有?这里也有一窝鸡枞?”
又有?!两人加快动作,一脸兴奋地跑过去。
但很快他们就兴奋不起来了,因为云鸢又发现了好几窝大的,他们采摘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她发现的速度,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云鸢见藤筐很快又装不下了,双手灵活地又编了几个出来,三个人一边走一边采,最后连跟拍都过来帮忙了。
直到太阳下山,他们站在村口,全部人都松了口气。
谢逸晨把手里的两个筐放在地上,背上还有一个,他轻甩酸痛的手腕,感慨:“终于采完了,我回去要用热水好好泡一下手。”
云鸢手上提着最轻的一个篮子,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她就发现前面还有一窝鸡枞菌,在晚霞的余晖中分外显眼。
她耸了耸肩:“那边还有一窝,你们决定要不要吧。”
当然要!
谢逸晨牙一咬,决定干了。
这一干就从傍晚干到了晚上,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一路上鸡枞菌皆是成窝成窝地出现,采到最后,大家都麻木了。
等到云鸢家里,鸡枞菌已经十几筐了,每个人,包括摄影身上都背了鸡枞菌。
“这么多鸡枞菌怎么处理?”谢逸晨问道。
“今天吃一部分,剩下的可以去卖,也可以做成油鸡枞,等做好了,我给在场的人都分几瓶。”云鸢道。
小程惊喜道:“我们也有吗?”
云鸢点头:“都有。”
徐老太听见外面的声响,风风火火跑出来。
“贱丫头,你带这些人回来做什么?家里没有你们的饭!”
欢乐的氛围被打破,众人皆是一静。
徐老太继续道:“你若是答应跟薛怀允领证,那我就可以让你继续吃家里的,若是你不答应,休想再吃家里的一粒米。”
“你这老太婆忒不讲道理。”谢逸晨皱眉:“贱草是你的孙女,你不向着她就算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