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越好奇,顾晓真越不愿意说。一张脸瞬间便红了起来。
“算了算了。不说了,没意思。”顾晓真遮掩着说道:“我去给病人换药了。你在值班室等我一下。”
陆天明道:“我不等你了。我去找谭院长。”
顾晓真拦住他说道:“人家谭院长忙了一天了,你这时候跑去人家家里打扰人休息,好吗?”
陆天明笑笑道:“我是工作。不算打扰。”
顾晓真便叹口气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了姓李的耳光?”
陆天明摇摇头道:“不想知道。”
“你都已经知道了。”顾晓真将他推进值班室,按在椅子上坐了下去,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道:“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卫生院住了几个在灾害中受伤的群众。他们的伤情并不严重,但需要卧床休息,接受治疗。
陆天明只是一时好奇,对顾晓真打了李乡长耳光这件事并没在意。
李乡长家属在县城,平常只有他一个人在苦水乡。
苦水乡虽然距离县城很远,但乡政府里有不少干部的家安在县里。书记魏龙是,乡长李亮也是。
倒是陆天明他们这种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人,在县城没有房子。自然也就没有家人。顾晓真与他一样,工作的地方就是家。
苦水乡虽然只是一个乡,但乡政府的所在地,却有两条街。
有街的地方,就有集市。苦水乡逢二、五、八赶集。每到赶集这天,街上还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前几年,有人在街上开了一家KTV,居然还有一家洗脚屋。
街上有两家饭馆,还有一家家庭旅社。
小小的苦水乡,吃喝玩乐的都有。虽没有县城繁华,倒也因为与山北县只有一山之隔,两个县的人交流走动,比其他地方还要频繁得多。
陆天明刚来苦水乡时,就对“苦水乡”这个名字很感兴趣。他不知道为什么叫“苦水乡”,毕竟这个名字听起来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
来了之后他才慢慢知道,原来在苦水乡政府背后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山上有一股经年不息的瀑布。
瀑布的水来自山顶,喝起来有一丝丝的苦味,从此便叫做“苦水乡”。
陆天明对“苦水”很好奇。他不明白从山顶上流下来的水,怎么会有苦味?他一直想搞清楚这个谜团。却因为“考公”而耽搁了下来。
后来他还特意问过书记魏龙,为什么不将苦水乡的名字改过来,随便叫什么名字都比叫“苦水乡”强。
书记魏龙当时只是淡淡一笑,告诉他这个名字恐怕已经叫了几百年,不是那么随便能改的。再说,就算名字改过来了,水依旧是苦的,还不如不改。
顾晓真还真很快就回来了。
看到陆天明没走,她顿时高兴不已。连忙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来,张罗着要给陆天明倒水喝。
陆天明喊住她道:“算了。我不渴。我们聊几句,我就该走了。”
“我这里的椅子上有钉子,扎你屁股?”顾晓真不满说道:“你屁股底下有火是吧?”
陆天明连忙说道:“没有啊。我是怕打扰你工作。”
“打扰我工作?”顾晓真撇了撇嘴道:“我的工作有什么可以打扰的?你就是不想在我这里多待一会。”
陆天明去乡政府当干部,功臣是顾晓真。
当时,县里公开招考一批公务员。其中,就有苦水乡民政助理职位。
招考的消息还是顾晓真告诉陆天明。她鼓励陆天明,学而优则仕。陆天明弃医从政,是最明智的选择。
陆天明却对考公没有多大的兴趣。他本身就是一个医生,医生从政,只能说世界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