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股清凉的味道。
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她本身的味道,而是她身上那绿油油的药汁的味道。
夜丞很快拿回言惜要的笔跟笔记本,继续站在言惜身后,给那小羊无形的压力。
言惜在笔记本上写下今晚的检查总结,看到星柏手上那个比她脑袋还大的土豆。
她起身在自己摊位上摘了几片叶子,让夜丞揉成药渣,把药渣敷到小羊的肚脐上,说道:“不用再喝这汁水了,之后多喝温开水,吃一天这个土豆,等明天我再给你把脉看看,要是有胃口,差不多就可以吃点肉食了。”
说完这些医嘱,她看着星柏手里的土豆,咽了口唾沫,指着星柏手里的土豆问道:“这个可以给我一点点吗?一点点就好,我用我们煮的肉跟你换好吗?”
星柏见她想吃,笑道:“这个可以全给你的,小雌性。”
言惜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吃不完这么多。”
她回去用楠竹碗从土豆上挖下来小半碗说道:“这些就够了。”
站起身要回去他们帐篷那边,想到什么回头对猼訑说:“那个药再在肚脐上敷一晚上,明日白天我再来看看你。”
猼訑傻愣愣的点头,目送小雌性跟那个强大的流浪兽人回去他们帐篷坐下,有说有笑的吃着他们角羊幼崽的食物。
他看的出来,那个流浪兽人,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熟食,但小雌性喜欢,他跟小雌性一人一口分食了那陶罐中的食物。
他们吃完食物,流浪兽人给小雌性烧了热水,给她端进了帐篷,让她梳洗。
猼訑收回视线,看着远处摊位的某处,眼神没有焦点,心想:‘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雌性?今年冬季他也要成年了,明年的花季,他可能也会遭遇发情期。’
星柏捏着一块豆泥,给猼訑说道:“你阿姐明日就会回来,别担心。”
猼訑一愣,他怎么竟想这些事,忘记了阿姐。
猼訑心里一阵愧疚。
他想了想,低低的问道:“星柏哥,只是阿姐的第二兽夫,你会不会不甘心?”
星柏一愣,情绪有些不高。
他道:“说甘心,说不遗憾,那是假的。但我天赋不够,实力也没那猿兽人强,就只能认命,不过到底怎么说,我还会是你阿姐的第二兽夫,也还好。你就好了,你是绿色天赋的角羊,还是有返祖的变异猼訑血脉,如此,你阿爸才会给你取名猼訑,你要好好珍惜这份兽神的恩赐,把角羊部落发扬光大。”
猼訑也是情绪不高,问道:“星柏哥,我们为什么不加入一个部落,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做流浪部落?要是加入一个部落,阿姐的第一兽夫就是你,没人可以强迫她。”
角羊兽人没有太强的战斗力,在这个残酷的兽世大陆生存更不容易,他们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星柏沉默不语,他回答不了猼訑这个问题。
还是听到他们说话的老角羊说道:“加入了某一个部落,这片大陆上,就再也没有我们角羊部落这个称呼了。”
“阿爸,一个称呼,要让阿姐这样委曲求全,真的值吗?”猼訑还是接受不了,一个称呼要用阿姐的幸福去换,他都知道,一点也不值。
他从小跟阿姐一起长大,阿姐待他,就好似自己的阿母,他做不到让她那么委屈的做一件她不愿的事。
老角羊其实这会儿也有些后悔了。
只是现在那猿兽人都不知道带着他女儿在哪里,木已成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兽世甜宠:兽夫宠妻日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