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陆秉天不再发一言,就是淡淡的喝着酒,在场的气氛也一时有些沉闷起来,无论马家主怎么引导话题也没有用。
马家主看着空了两个席位的宴席,顿时有些头大,这逆子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吧,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会想着马胤元临走时候追沈家圣女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不会吧?
这边前头刚给你找个护道者,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马家主朝着马账房使了个眼色,马账房立马明白了什么,赶忙借着尿急的由头下了宴席。
一路小跑,赶紧去找马卿。
不过盏茶功夫,马账房便回来了,装作一脸舒坦的表情,给马家主回了个眼神。
这年头,得明白上头人在想什么,做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才能长久安稳。
马账房是这么认为的。
马家主自是喜不自胜,对于马账房他还是相当信任的,除了他那个多嘴多舌的婆娘,要不是从小她跟着夫人,最后还伺候小女长大,就凭她那逼嚼舌根子的特性,也得驱出马家。
长舌妇最善于招灾,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哈哈哈,犬子已经将宝琴归还于沈家圣女,恐怕很快便能返回,大家继续喝,杯莫停,不要打搅了大家的兴致。”
“如此...甚好。”
陆秉天并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喝着酒,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时间还在一分一秒过去,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加凝重。
陆秉天只是摸着已经空了的酒坛,不发一语,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气氛已经彻底不对劲了。
“好了,多谢马家主的款待,今日的酒就喝到此为止吧。”陆秉天语气不咸不淡,重重的将酒坛放在案上,嗡的一声,酒坛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秉天猛的站起身,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令他感觉有些异样,眼皮有些沉重的如同压着千斤的铅石,强烈的昏睡欲望令他有些不知所措,连保持站立这个姿势都显得有些吃力。
“哦,马家主,看来这趟酒,没那么好喝啊。”
可陆秉天口中仍然淡淡,猛的往全身何处大穴一点,顿时整个人像是在大冬天蒸了个桑拿一般,头顶上猛的升起一大团腾腾的雾气,海量的酒气被他逼出体外。
可脸色甚至更加通红,强烈的眩晕感几乎将他击溃,根本迈不动步。
“哦,酒中还下了药,是刚才添酒的时候吗?看来,为了今日一事,你做了不少准备。”陆秉天走路一步三晃,踉踉跄跄地来到马家主面前。
“你想要做些什么?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马家主无助的看向四周,有些发愣,感觉事情微微有些脱离他的掌控。
他也很想仰天长啸一声,我也想知道我想做啥啊,也就准备接风洗尘,给犬子找个护道者啊,怎么回事?
“我?......”
“陆兄,这恐怕是个误会。”
陆秉天口中猛的仰天咆哮,声音若穿金裂石,浑身何处大穴四色元气交相辉映,彼此之间相互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可惜的是,你的情报不准。”
“对于现在的我,任何药物已经失去了作用。”
只听得几声噗噗噗的轻响,陆秉天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碾碎般,淡淡的粉末从他鼻孔中冒出。
随着这股粉末喷出,他酡红的脸色顿时消散了大半,露出本来略显深棕的本来肤色。
“啊?!!!”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女人叫声,似乎见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声音的方位,正是陆川和沈茹所住的客房。
“好手段啊,马家主。”陆秉天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