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天轻轻抚摸着陆川的小脑袋,像往常一样,柔声说道:“川儿,快了,你再稍微忍耐一下。”
然后随手扯下陆川也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往自己私密部位一盖,现在换陆川赤身裸体了。
做完这些举动后,陆秉天终于抬眼一扫始终戴着暗青色面具的青年,望向他青灰色扳指上镌刻的数字十三。
“如今大局已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陆乌。”陆秉天淡漠的声音传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面具下的双眼似乎并没有过多波动,青年闻言也不多解释,默默摘下了始终戴着的面具,似乎对于陆秉天能猜到他身份一事似乎并不算太过惊讶。
“如果,你说是什么时候开始?”陆秉天一步一步迈向陆乌,只是这每一步居然都踏在空中,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就是圣人境吗?可真令人向往啊,凌空虚渡居然真的存在。”陆乌瞳孔一缩,脸色难看。
“两月有余,你太心急了,按照你的计划每晚偷摸着往水井里投噩梦残蜕,或许再过个一年半载,真能成功。但是我想知道你凭什么有自信捕捉修罗,就凭那块人皮?恐怕还不太够。”
“……”陆乌脸色难看不发一言。
“你背后到底是谁?不可能是白家,还有那个你口中的黑衣长老是谁?为何今日未来?”
“看来你是决意不谈了,我也不问你为何背弃村子,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按理说你帮我逼出修罗,替我挡了圣人劫,助我成圣,你是首功。但引鬼至陆家村,调我离村,陷害我妻,屠戮村民,留你不得。”说着抬起那满是血肉裂纹宛如焦炭的手掌。
嗷呜。
散发着烹饪过后浓郁人肉味的人掌味在陆川面前晃荡,这可不是一般的诱惑,陆川像条小狼崽似的,一扑一跃一口咬了上去,便再不松口。
陆秉天看着吊在半空的陆川,脸色一滞,随手晃了晃,陆川随着手掌左右摆动,像件挂在晾衣杆上的衣服,这死不松口的架势,这让陆秉天本就焦炭的脸色更黑上几分。
“哈哈哈,两月有余。真是好一个将计就计,借由我之手逼出修罗,趁势破圣。你既然早已知晓却还枉顾全村性命,枉你为陆家村村长,你置这一百四十七户人于何地。”
“呵,杀人还要诛心吗。修罗,修罗,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当年函关一役果真另有隐情。……哈哈哈…我,我懂了,我终于懂了,由始至终我只是一颗有点作用的棋子。陆秉天我平日里敬你为人,今日只求速死。”陆乌笑着笑着居然哭了出来,双眼通红看着陆秉天。
“你为何不阻止我?”
面对陆乌着倒打一耙的言语,陆秉天也并未解释,只是微微顿了顿, “你明白的太晚了,只是这世间何人不争渡?”
“原来你也有惧怕的事情,你畏惧它,它早晚还会再来的,无休无止,你只能永远活在自己的恐惧之下。你没发现吗,天幕到现在也没有消失。哈哈哈。”
“冥顽不灵,到了现在居然还妄想乱我武道之心。”
若是陆川还清醒定然会吐槽,这两个人真的是在对话吗?这是什么鸡同鸭讲。
陆秉天凌空虚渡来到陆乌面前,轻飘飘的站在在茂密的棕榈树叶上,遮盖的布条无风自动,居高临下的看着陆乌,神色冷冽,右手提着一只陆乌。这场景似曾相识,只是这处境迥然不同,当初,他是布局者,现在他是猎物。
陆乌引颈待戮,飞虫早已散去,再也遮挡不住窥探,树下群魔乱舞,直勾勾的望着树上的人儿,茂密的棕榈叶在无处不在的红雾的衬托下也显得狰狞几分,远远看陆徐府邸构成了一幅恐怖的画卷。
“陆村长,陆村长,手下留人啊。”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拄着根不合身形的长木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