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港区芝五丁目。
森永乳业株式会社,会客室。
自从这位服部管家进来入座后,山田会长便一直在观察着他。
服部管家步履从容,散发着沉稳与高贵的气息;举止自然,流露出岁月赋予的智慧与从容;眼神明亮,透露着一片宁静和深思。
看不透,完全看不透。
山田会长原以为,以自己在商海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阅历,能够一眼便瞧出来这位服部管家的根脚和破绽,但目前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对方。
“服部君,你我初次见面,不好意思为了迁就我,选择在了这里。”
服部神色不变,略带微笑:“山田会长不必如此,这里还算是清静。”
山田会长眼皮微微跳动,自己只是客套了一句,这位服部管家却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自己一个大会长见他而有些诚惶诚恐,反而看似客气地回了句还算清静,意思是这里勉强合适。
一个是假客套,一个是真率直。
“服部君,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过来吗?”
山田会长将原本前倾的身躯往座位后靠了靠,视角往上抬了抬,这是一种略显高高在上的坐姿,一般是用在面对较弱势的一方。
服部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略微迟疑,便回答道:
“山田会长找我来,想必是与山田夫人有关。”
“哼,没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知道,服部君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家夫人到底什么目的?”
只是这样吗?服部甚至没有多想,便从容答复:
“我是一位管家,我家少爷是林田惠。我与山田夫人只是朋友。”
早已预料到答案的山田会长显然并不满意:
“管家?请问,是哪个家族有这样的规矩,管家住在总统套房里,自己的少爷却还要住着出租屋。”山田会长说的是林田惠此前租住在墓园附近的时候。
“抱歉,这是我们家族的内部事务,不宜对外解释。”服部直接封死了话题。
“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一个身份存疑自称管家的人,接近了一群上层社会的贵妇人,并且在几个贵妇之间兜兜转转玩得都很开。我想请教一下服部君,你觉得这没问题吗?”
山田会长此时已经拿出了自己在谈判时才有的气势和威压,会客室里的气氛很是压抑,他有理由相信,如果对方真是一个骗子,那么就一定会露馅。
可服部没有半点紧张,却露出了稍显疑惑的神情:
“山田会长家里是有什么规定,外人不能与贵夫人交朋友的吗?”
“我问的,是你的目的!钱还是利?”山田会长加重了语气和音量。
服部却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仍然是风轻云淡的语气:
“山田会长这是在担心我是为了骗取钱财而接近夫人?这一点,会长大可放心。我们家族的财力十分庞大,虽然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暂时无法支取家族的资金,但目前我和少爷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急迫的需求。”
“哈哈哈哈,服部君,你不觉得你在说笑话吗?一个少爷,一个管家,连家族的钱都用不了,你说我是信你们规矩多?还是信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豪门大家呢?”
服部并没有被山田会长的语气所带偏,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急不躁:
“这一点,山田会长可以了解下,上一次山田夫人在名古屋办画展时发生的事。”
“你是说一伙保安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名画被盗的案件吗?”
山田会长这才想起来,这件事里,破案的关键似乎就是眼前这位服部管家。可这似乎也不能证明什么?
“是的,当时在那幅《睡莲●日本桥》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