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魔法少女契约』时的感觉……
只是略做回想，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就隐隐浮现在心底。
就仿佛整个人被强行拆成了好几部分一样……那种感觉，还是过于刻骨铭心了一点。
“感觉像要裂开成好几份一样……很疼。”梦灵选择实话实说。
音祈轻轻笑了笑，然而话语中却增添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每一位少女签订『魔法少女契约』时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而且……远不只是裂成几份，而是灵魂裂成几千份、几万份呢？”
几万份……？
数字太过夸张，以至于梦灵愣了一下 没有反应过来。
“根据《神诞论》，神明诞生于思潮，最初的思潮……则可以粗略理解为信徒们的愿望集合。”
“一个人无法形成思潮，怎么办呢？于是，孵化者想到了一个办法——把一个人『变成』很多人。”
“『魔法少女契约』的过程也很简单，总结一下就是思维分割→意识并行→个体造就思潮→凡人神化。”
“在签订契约的一瞬间，少女的灵魂会根据自身强度，被分割成数千、乃至数万份，每一份灵魂碎片都有各自的意识，但是孵化者用科技手段，强制进行了『意识并行』，将所有的弱灵魂组合为原先的『自我』。”
“一位签订了契约的魔法少女，表面上并没有太多变化，就连她自己也不会意识到，她已经变成了数千、乃至数万灵魂的集合。”
“签订契约时许下的愿望，将被视为数万灵魂的共同愿望，即是神明诞生的思潮，也是约束神明的锚点。原先的少女则会化作神明的『人性』，魔法少女则代表着神明的『神性』。”
听着音祈的讲解，梦灵沉默不语。
任凭她的想象力再怎么丰富，也绝对无法想到，魔法少女的本质，竟会如此……疯狂。
紧随其后的，是深深的愤怒。
那群白色生物，难道一点道德下限都没有吗？！
对此，音祈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
“它们又不是人，哪来的道德下限？”
至此，魔法少女的真相……最主要的答案已然揭晓，那么剩下的答案也就很好猜了。
“这种『神诞』方法自然是有缺陷的。就算把一个人的意识强行拆成几万份，视作几万个人，形成了思潮……也仅仅是满足了『神诞』的数量要求。”
“换句话讲，这『数万个信徒』只是虚的，思潮的真实强度，依旧等同于一个人。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勉强诞生一位弱到微不可闻的神明。”
“因此，新生神明的神性会极其微弱，远低于人性，乃至无法被察觉。原先的凡人人格才能在『神化』后始终占据主导地位，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再弱的神明都会遵循《神诞论》，魔法少女的锚点，就是签订契约时所许下的那个愿望。由于孵化者的刻意筛选，被选择的魔法少女，许下的愿望全都是充满希望、积极向上的。”
“随着魔法少女一次次地战斗，身体与精神上的疲惫愈发严重，原先满怀希望的憧憬，也逐渐被麻木和绝望所替代。『锚点偏移』随之发生。”
“之后就是『神灾』了，只不过因为神性太过微弱，『神灾』所造成的破坏也很有限……换个魔法少女所熟知的词，就是『魔女化』。”
“魔法少女，本质上是思潮诞生神明；魔女化，本质上是神明转为神灾。这就是全部的真相了。”
被音祈这么一概括，感觉意外的简单呢……
至此，梦灵原先的猜想被音祈完全证实，只是原理有些过于疯狂了……
但除此以外，梦灵还有一个疑问。
“那个……解忧少女呢？”
保存理智、可以交流，且无法被杀死的魔女……不觉得太奇怪了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