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缓和中带着一丝忧伤。

璃月港是她长大的地方，如今事情演变成这样，无数人将会因为无条件信任仙神而葬身水中。

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景象。

凝光突然开口道：“刻晴，我好像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在公众前对仙神的态度为何如此极端。”

“明明，你私下会偷偷收藏帝君和元帅的玩偶。”

“谁、谁收藏！你不要趁着现在没有外人就污蔑我！”刻晴的语气瞬间激动，一张小脸通红。

“好好好，你没有。”凝光哄道，“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原因吗？”

刻晴平复下心情，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我想让璃月港像归离集一样，实行人治。”

“哦？”凝光有点意外。

“诸位仙家和帝君在魔神战争中守护下璃月，没有仙神就不会如今的璃月港。所有璃月人都很感激仙神，也包括我。”

“只是，我很少向别人说起这回事。”刻晴难得坦诚道。

凝光点头，评价道：“确实，根本看不出来。所以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

刻晴沉默着，然后道：“所有璃月人都要感谢仙神，仙神也值得璃月人的感谢。”

“可璃月不能靠着这样的感恩，一直依附仙神，而不学着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在轻策庄习剑时，我见过剑仙留下的痕迹，那是我无法想象的强大，可那样的人物都倒在魔神战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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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就知道，魔神战争的胜利绝不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来得轻松。”

“那是众仙和神明用生命换来的胜利，没有任何人会质疑这点。”

“但正因为无人质疑，随着时间推移，璃月港才会演变成如今这样。只要失去帝君就做不到任何事。”

“尊敬仙神不是错，将所有事情都寄托于仙神的做法才是错的。”

“正是璃月港没有任何的改变，诸位仙家才会继续理所当然的保护璃月。”

刻晴一直都明白，仙人藐视璃月港的百姓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仅是因为仙人的力量远在凡人之上，更因为璃月港的凡人比起仙人在魔神战争时期见过的人相比，就是在退步。

璃月港的百姓安逸太久，又有帝君和众仙庇佑，心性上就已然不如从前。

而魔神战争时期的百姓纵使力量微弱，却还是会自发组成千岩团，和众仙一起征战璃月战场。

刻晴明白，仙人对璃月港的藐视，理所应当。

可这种藐视对于璃月港的少数人而言，是一种不公平。璃月港内，还是有像刻晴一样的居民存在。

那些人坚信人定胜天，璃月港只有像归离集那样将命运把握在人的手中，才能在失去帝君以后继续前行。

但，那些人的声音太过微弱。

“想要真正人治，就只有改变百姓对仙神的依赖性，只有这样才能听到真正有用的声音。”

“这就是我表态，要不信仙神的原因，因为总有人要第一个站出来。”

——题外话

这是补昨天的第三章。

原神：卡池角色，涅盘之魔神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