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骑车载着沈薇薇到胜利村,他把人放在沈家附近后,就骑车去石头家放车。
石头家靠村路口的小山脚下,离胜利村队里生产田比较远,家的位置在那个时候算是偏僻的。
基本生产活动都在沿河边的村中心地区。
他悄悄给石头娘塞了三十块钱在碗底下。
毕竟石头当年是和他走货时候出的事,虽说是石头自愿和他走货的,但是现在人没了。
傅尧都会隔一段时间来给石头娘塞钱,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苗。
石头娘心里一直很感激傅尧,当年石头出事的时候,她心里生过埋怨傅尧的心思。
但是石头在医院里抓着他妈的手,告诉她没有傅尧,就没有现在的生活。
他自小没了爹,靠妈和两个姐姐拉扯大,姐姐们结婚了,就剩他和他娘。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从小生活一直很穷,村里有些爱嚼舌根的大娘说他妈,石头就逮着人家儿子打。
有一年石头把人打狠了,刚巧傅尧有事要来胜利村。
他看石头身上一股莽劲,加上家庭情况也只比自己多一个在世母亲和两个结婚后不走动的姐姐,心里动了拉石头过来的心思。
那次的医药费是傅尧帮石头垫上的。
后来出事时候,石头躺在医院里心里仍然不后悔跟傅尧走货。
“妈,这就是命。我谁也不怨,这几年感谢尧哥一直带着我。”
这是石头最后对他妈说的话。
石头出殡那天,是傅尧抬的棺。
傅尧把钱偷偷塞下后,跟石头娘打声招呼就去找沈薇薇。
从石头家走到沈家将近十五分钟。
沈薇薇带着小宝回到沈家,沈父沈大江正准备扛起锄头去上工。
李秀荣背着背篓在屋子里倒水。
沈知意和沈有为都在镇上上班,没有回家。
“薇薇你咋回来了?怎么穿成这样?”
沈大江看到站在院门口的沈薇薇,直觉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把锄头放下来,揉揉眼睛,然后定睛一看,还真是自己那大闺女。
“爸,你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多艰难,现在实在没招了,我才带着小老二回来。”
沈薇薇背过身去,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提前打好的蒜米。
她放在眼前,一下就熏红了眼睛。
再转过去的时候,两只眼睛红红的,看上去真像是受了很大委屈,回来找爸妈的样子。
“这,傅尧不是挺能挣钱的吗?”
沈大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和闺女们不太亲近,从小到大都是李秀荣管教得多。
他只知道傅尧能挣钱,毕竟那八百八十八块钱的彩礼真能掏出来。
“挣钱也不是天天都能挣到钱,哪有那么多钱能挣到啊,唉。”
沈薇薇抱着小宝,开始“诉苦”。
她非常自觉地走进院子里给孩子拿凳子坐,自己则凭借记忆往灶房里走。
“爸,家里还有米吧?我和孩子没吃饭,来家里吃点。
上个月妈才从我这搬走一袋大米,我现在没钱买米了。”
沈薇薇边走边说。
“吃什么吃?!家里都穷得叮当响,别说米了,一个红薯也没有。”
李秀荣就在灶房里,听到沈薇薇的声音,立刻把大米袋子搬到烧火的秸秆堆上藏好。
她尖着声音冲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水壶。
这死丫头居然上家里要东西来了!
这是要翻天啊!
李秀荣把要进灶房的沈薇薇往外推,不给她进灶房来看。
“爸!你看妈,连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