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桥下忘川河里,那犹如沥青一般的水面上,
有无数挣扎着的手臂,根本分辨不清啊,
于是大喊了一声“三婶子,你比划个ok的手势!”
听我喊完后,
有一半的枯骨都变成了ok的手势,
“三婶子这我也分不清啊,要不劳驾你再比划个耶?”
此刻河里又有不少枯手都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我一看,其中一个枯骨,竟然朝我比划了个中指!
这能忍?
刚要发怒,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哪位老兄没有食指,
看着现在河里还有上百条枯骨朝我比划着耶的手势,
我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三婶子,你知道爱的手势怎么比划吗?就是中指和无名指弯下去那种……”
“大蛋啊,别折腾你婶子了,俺们那会儿没有这新潮的玩意儿啊,”那个女人在下面急的都快哭了,
也对,得换个思路,此刻我眼珠一转,
“对了,三婶子,我在你家水缸喝水,被挤进水缸几次?”
这下,那些露出水面的枯手都犹豫了,
我眼尖,
看到了离我不远,一个最先变化的枯手,
朝我竖起了一根食指!
应该就是她了!
我一咬牙就伸手握住了那个枯手,
乍一接触,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直冲脑仁,
瞬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和我盖一个被窝的李二妮子,
一到冬天就是这样,
我强忍着不适,一用力就要把那个枯手往上拉,
哪知,枯手竟然纹丝没动,
不能够啊?
我小时候村里五六百斤重的石碾子就能举起了,
如今这么大了,
区区一个女尸还能比石碾子重?
我心里不信邪,又咬牙闭气用力拉了一把,
这下子有了效果,
那个枯手被我往上拉了一大截,
不过在我用力拉的同时,重力增加,
一下子就把奈何桥的桥的桥身也降低了不少,
桥板距离水面也不足十公分了,
桥下有不少枯爪看出了便宜,
已经纷纷透过桥板的缝隙,抓住了我的脚脖子、膝盖、手肘等位置,
我心下大急!
“三婶子你咋这么重啊,我拉不上来你!”
“呜呜,大蛋,再用力啊,他们都抱着俺的腰、拽着俺的脚呢,再用力啊,肯定可以的!”
我这人啊,说到底还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此刻急的有些红眼了,
暴喝了一声,
抓着三婶子的那只手,猛的一拉!
我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此刻的我确信,别说石碾子了,就算是头发狂的奔牛,我都能给它拽住!
这下子!
不能算是没有成果,我确实把三婶子的拉上来了,
不过也没有全部拉上来,
因为我高估了三婶子胳膊的承受能力,
直接给拉断了,
此刻手里只握着半截断胳膊,
而我也因为用力过猛,
脚下踩着的两块木板支撑不住,直接碎了,
我的两个脚已经踩进了忘川河的河水里,
好在另一只手死死握着浮桥的桥绳,
这才让我不至于马上被拉下去,
不过此刻我的脚也不好受!
除了冰冷刺骨外,感觉仿佛进到了泥沼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