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有一身粗布衣服,里面放着一块玉佩,这玉佩是母后很小时候给他们两兄弟的,每人一块,叮嘱他们兄弟齐心。他那一块一直戴在身上,这一块是皇兄的,这块玉佩裂成了几块。
这是告诉永和王爷,他们的兄弟之情已经碎裂,让他别妄想回到裕丰城,老老实实做人,否则,不会手下留情。
肖永和看明白这意思心口很疼,却还是将碎掉的玉佩用手绢包裹好放到包袱里,然后脱掉外衣,将皇兄给的衣服当着郑公公的面穿上。
“多谢皇上惦记,这衣服很合身!”他穿上衣服之后朝郑公公拱了拱手。
郑公公看到这个结果也算是能回去交差,并未像罗公公那样咄咄逼人。因为他知道罗公公突然变成这样,很可能是因为昨天过于嚣张被什么人算计了。
众人目送郑公公离开之后,李默就甩着鞭子让大家开始赶路。
从裕丰城出发,他们第一个要经过的地方叫太广县,路程不远,大概两个时辰左右。
这一群男女老少,之前都是身金肉贵,两个时辰自然也到不了地方。等他们到达太广县门口的时候,天也渐渐黑了。
原本李默想着再走一段时间,却是来了一辆快马,上面的人跳下将他拦住,来人命令他今晚在城里休息,等着另外十几个犯人再继续赶路。
这地方没有驿站,李默只能去找了个大的客栈,将这些人全部安排在后面几个院子里。
即便是这样,晚上的时候还是有人病了,而且病的还不止一个人。
李默担心这些病症会传染,还刻意找个大夫给这些犯人查看。要知道不按照时间到达指定地点,他们也是需要问责的,但是请大夫的钱得这些人自己给。
想着这一路往南走遇到的麻烦事更多,他刻意问了一下那大夫,大夫说若是要往南走,最好身上带些药材,免得到时候走不到地方。
大夫一走,李默就把自己的手下召集到一起征求大家意见。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明天每家派出个女人去城里采买。
“若是他们跑了怎么办?”虎头虎脑那衙役说了一句。
“虎子,你以前是不是没跟过流放大军啊?”李默的跟屁虫胡来看了虎子一眼。
呵呵……
虎子原名谭虎,人如其名虎头虎脑,大家就叫他虎子。
老点的衙役周瑞给虎子解释道:“太广县城就两个门,每个门都有看守,这些流放犯人脸上有印记,只要我们去知会一声他们没法出城。
另外,每家只能一个妇人出去,这些妇人有孩子,有亲人,若是不回来,他们的亲人孩子就会受到鞭打。若是逃跑的,只要不是上面指定的特殊犯人可以抓回来之后可以杖毙!”
听完周瑞的话,好几个第一次跟流放犯人的衙役心里有了数。
不过这件事李默并没当即宣布,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他安排好人就去睡了。
另一边,金九一行人被带进一间大屋子,屋子被打扫过,看得出这里应该之前是个仓库。
金家和肖家,以及另外几家人被安排在一个屋子里。说是通铺,其实就是地铺,一个屋子里睡几十个人,空气污浊还散发着臭味。
金家那些人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嘴里都骂骂咧咧的。
金老太太则是心疼二儿子,刚才给了点银子打点,让大夫给二儿子收拾了身上的伤。听到其他人的叽叽喳喳,她愤怒地吼了一句:“都给我闭嘴,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少爷小姐吗?”
原本因为嫌弃这地方的肖若兰听到老太太这么一吼,怒气也蔓延上来,指着老太太一顿臭骂:“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宝贝儿子贪污,连累了我们那么多人,还好意思嫌弃别人叫渣渣,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金家到底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