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身子一颤,随即愤怒地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张献忠,这么大的雨,他们怎么还能开炮!”
曾英也是气得满脸通红,跺脚骂道:“简直是丧心病狂!”
两人顾不上再多抱怨,急忙开始组织人手防御。
杨展一边心急火燎地大步往外走,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呼喊:“都别慌,迅速各就各位!”
曾英则一边紧跟着杨展,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弓箭手准备,盾牌手在前!”
士兵们在慌乱中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士兵因为紧张而手脚发抖。
杨展见状,怒目圆睁,怒吼道:“都给我稳住!我们一定能守住!谁要是敢退缩,军法处置!”
一名年轻的士兵不小心绊倒,旁边的老兵赶紧将他扶起,安慰道:“别怕,小子,跟着我!”
曾英亲自跑到城墙上,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士兵们搬运石块和滚木。
他喊道:“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等敌军靠近就给我狠狠砸下去!”
此时,又一轮炮弹袭来,在城墙上炸开了花。
碎石和尘土飞扬,不少士兵被击中倒下。
杨展眼睛通红,焦急地在城墙下吼道:“不要退缩,为了城中朝廷,为了陛下,死战到底
士兵们本来就抱怨缺衣少粮,现在看到杨展自己不敢上城墙,还一直嚷嚷着让他们上去填命。
士气低落,但又碍于军令不得不上去。
然而,形势依旧严峻,弓箭手的射程够不着敌军,盾牌手也难以完全防住炮弹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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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展心急如焚,看到曾英从城上下来,就对曾英喊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对策!”
曾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水,说道:“将军,要不派一队敢死队冲出去,破坏他们的火炮?”
杨展沉思片刻,咬牙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你快去挑选人手!”
曾英领命而去,在重金之下,很快就组织了一队视死如归的敢死队员。
杨展看着他们,郑重地说道:“兄弟们,广安城的生死存亡就看你们的了!”
敢死队员们齐声高呼:“定不辱命!”
随后,他们从其他段城墙,顺绳子爬下去,朝着张献忠的火炮阵地冲了过去。
周铁蛋早就得到张献忠的命令,这会看到又有官军冲杀过来,二话不说,带着宿卫营前去杀敌。
一方是精锐中的精锐,一方是重金买命的敢死队,两方在大雨中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铁蛋挥舞着长刀,怒吼道:“兄弟们,杀啊!”
宿卫营的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与敢死队短兵相接。
敢死队的队员们也毫无惧色,抱着必死的决心拼命抵抗。
一名敢死队员红着眼睛,狂叫着冲向铁蛋:“来啊,一起死!”
铁蛋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将其砍倒。
雨水混着血水在地上流淌,双方的喊杀声在雨中回荡。
“啊!”又一名宿卫营士兵被敢死队的长枪刺中,倒在血泊中。
“给我报仇!”同伴们更加疯狂地攻击。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杀红了眼。
敢死队只想着搏命,但宿卫营毕竟是精锐,何况还一人双甲,最终敢死队全部死绝,无一人生还。
宿卫营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折损了一千多人。
铁蛋看着满地的尸体,喘着粗气,说道:“把兄弟们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
幸存的宿卫营士兵们强忍着悲痛,开始清理战场。
此时,杨展得到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什么?敢死队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