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圆貌似很伤感。
此情此景。
就算她身不由己,我对她也没有丝毫的同情。
我开始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对她说话。
话语有年轻人的狂野,也有生活里的阅历。
“真棒,你居然知道这么多。”
丁圆让我先打住,因为她有话说。
我给自己点燃一支烟,安静听着,如果她有说错的地方,我会适当纠正。
让我没想到的是。
聊了一个多小时,丁圆居然不累。
她又跑到了电脑前,开始了网赌。
明知道她在套路我,可我还是善意提醒。
“适可而止,一直玩必输。再说了,这个网赌站也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公平。”
“董航,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来衡量这家网赌站背后老板的理想和原则。”
“背后老板是谁?”
“虽然上面大都是我们喜欢的游戏,但这家站的老板是外国人。名字叫威廉,家在伦敦,而这家网赌站注册地在英属维京群岛。”
“服务器在哪里?”
“东南亚。”
丁圆忽而回头看着我,“董航,你肯定接触过网赌,要不然你不会问服务器。”
“我没网赌过,只是在戒赌吧看过不少提到网赌站服务器的帖子。
戒赌吧也经常讨论,网赌站百家乐发牌的现场和荷官到底是同步的,还是提前录像的。
如果有假,怎么不同的网赌站,出来的庄和闲都是一样的。”
听我说到这里。
丁圆哈哈笑了起来。
我直勾勾看着她,确实是很美妙。
如果抛开阴谋和痛恨,那么她值得端详,值得把玩。
“要么说,戒赌吧那些人,就活该变成赌狗,他们就没想到,那些就跟诈骗差不多的网赌站,接收到的视频信号都来自一个地方。
什么某IN,什么某G,什么先发牌后下注,什么先下注后发牌,都是套路!”
丁圆义愤填膺说着。
我差点就把她当成了真诚的女人。
“吃了它。”
我挥手把药品扔了过去。
“都给你说过了,不用。就你这种药,吃了以后会内分泌紊乱。”
“吃了它。”我冷声重复。
“好吧,命苦啊,人前光彩,背后受苦,被一个狗东西喂药!”
丁圆骂骂咧咧。
可她不得不吃了药品。
“他大爷的!牌运可算来了,董航,你看我什么牌!”
我凑过去,看到丁圆居然是同花顺,黑桃QKA.
“这牌面能赢,可还是没你好看。”
“这牌面确实是能赢,却没有你无耻啊。嘻嘻,两家跟我,赢大了!”
丁圆时而快速跟注,时而故意停顿。
这一把,赢了接近五万。
“累了,你帮我玩,赢到三十多万才能停下来。经验判断,之后两个小时,我都是大牌。”
“真的假的?”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智受到了侵扰。
知道这不是好东西,可忍不住就想自己尝试。
“你玩吧,天亮我回了家就网银给你分红。”
丁圆起身走开,面朝床铺将自己砸在了床上。
我用丁圆的账号玩牌。
丁圆却是睡着了,从呼吸节奏判断,她进入了梦乡。
丁圆提醒我,赢到三十万再停。
可是,我一直玩到了清晨五点多,赢了八十多万。
第八次告诫自己关闭网页时,我才真正关闭了网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