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镇南王耶律大石蹲在地上对着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仁多嵬丁不屑的道:“哎,我说仁多上将军,怎么连出使这种事我们两还能碰上呀。
就算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大宁的将军了,需要靠山也犯不着要如此谄媚吧。”
仁多嵬丁依然保持五体投地的姿势,嘴里回答道:“我只知道,拜佛要诚心,既然要来谢恩,自然要表示诚意。我跪下来,是为了我的家族能站着。你虽然贵为大齐的镇南王,但是你今天不跪,你们整个大齐就要跪下。”
耶律大石根本不信:“我们也是老对手了,对于你的本事我表示佩服,不过对于你这骨头嘛,哎,还是太软呀!”
仁多嵬丁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向大夏投诚,虽然他心中的主人是宋品,但是只要宋品忠于大夏他投奔大夏和投奔宋品是一样的。如果哪一天宋品和大夏闹掰了,他坚定的站在宋品一边就好了。
不过投诚已经时不我待了,毕竟大宁现在已经一盘散沙,大齐虽然战败依然有力量一统大宁。为了自己的族人,此时上表请降恰逢其时。
就在此时,太监宣召声音传到。
“宣宫门口下跪的仁多嵬丁觐见,没有下跪的先让他等着吧!”
耶律大石一听就火大,不过这在大夏,他也只能抱怨几句:“为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让我在这等着却让仁多嵬丁先进去?”
此时宫门口值班的将军是此前跟着唐舟大统领一起去过延州的霍永杰。
他面无表情声音带着不屑的道:“你没有听清楚吗?陛下说了,没有跪的就等着!”
耶律大石气的用手指着霍永杰嘴里骂道:“你,你,你,···算了,本王犯不着跟你一个小守门将军理论!”
说着气呼呼的到一边矮墙上坐了下去。
一同出使的耶律德光连忙小声道:“大王,此一时,彼一时,外交关系是以国力作为后盾的。此次出使主要是来探探虚实,面子上的事可以放一放,只要不辱没国体就好了。”
······
大殿之上,延平帝端坐龙椅之上。
仁多嵬丁走到大殿门口开始,走三步下跪五体投地一遍,然后脱掉一件外衣,起身走三步再一次下跪再起来,再脱掉一件外衣。
这一举动发生的太突然了,大夏满朝文武完全没有人预料到。
顿时一阵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哎,张大人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呀,这是什么意思呀?”
一阵议论声中,延平帝大声询问道:“仁多嵬丁,你这是何意?”
仁多嵬丁再一次下跪,大声道:“陛下,外城仁多嵬丁此前曾代表大宁来大夏采购了大量装备。这些装备在大宁和大齐的战争中起了决定性作用,不但救了大宁也救了我仁多一族数十万族人。
外臣本意就是来大夏谢恩的。
然而我大宁陛下倒行逆施导致内乱不止,现在大宁已经灭亡。
兴庆府在多方势力争夺下已经打成废墟。
我草原人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我部落族群的繁衍生息,仁多嵬丁不想让族人卷入无尽的杀伐。
如今四顾,我仁多家族四周最强大的也就是大夏了。
今仁多嵬丁愿意率领全部,男女老幼六十三万部族,归附大夏。
此前仁多嵬丁为大宁上将,历次战争我仁多一族杀死劫掠大夏军民总计在二十万人上下。
今为赎罪,特献上详表和仁多嵬丁这颗头颅,给大夏二十万百姓谢罪。
只求陛下接受我部归降,善待百姓。我仁多嵬丁对天起誓,从此仁多家族所在地,就是大夏的马场,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