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行人启程回国了。
在喻寻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能长途飞行后,叶烬果断决定要带他回国,接受进一步的治疗。况且北郊队的事务也得有人处理。
落地后,他们直奔徐城第一医院,提前联系好的专家大夫立刻开始会诊。
中午,一系列检查完毕,家属叫被去谈话,结果呜呜泱泱去了一大片人。
“子弹是擦着冠状动脉飞过的,好在紧急手术进行的比较顺利,目前情况还算不错。”医生面色凝重但语气平和地说。
关月覃听到这话露出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笑容,又急忙问道:“医生,那我儿子是不是很快就能醒来啊?”
“这个……”医生看着片子顿了顿,“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啊?”关月覃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解释道:“我说的情况还不错是指他的身体整体状况在逐渐稳定,但是枪伤对他的心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这种损伤的恢复需要时间,而且每个人的恢复速度都是不同的,所以无法判断他具体什么时候能醒来。”
关月覃脸色再一次变得惨白,她的双眼噙满了泪水,无助与恳求交织在她的眼神中,“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您放心。”
稍微停顿了一下,医生又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你儿子似乎对现实世界持有某种程度的抗拒情绪。他如果迟迟醒不来,可能是患者觉得醒来会有某些他不愿面对或难以承受的事物。这种心理状态,或许也是他目前昏迷状态的一个潜在因素。”
“所以,除了身体原因之外,心理原因也很关键。家属平时可以多在他身边说说话,讲讲他感兴趣的事情,或者回忆一些美好的回忆,给他一些正面的刺激。说不定哪天,他就因为感受到了你们的关爱和呼唤而主动醒来了。”
关月覃和荆山点着头,好歹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谢过医生后,调整了情绪出去了。
叶烬全程都没说什么,他沉默地跟着进出,在漫长的等待中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最近他不说话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就静静地坐在床边,陪伴着昏迷中的喻寻一整天,有时候安排一些事情,总之超不过五句。
荆山边走边思考,“那按医生的说法,之前小升这孩子对着床头大哭,或许也是种刺激。”
赵小升连连点头,“是啊荆叔,说不准有用呢,小鱼听到大家这么伤心,说不定就会醒来了。”
说完他转头,不经意间和一旁的王辰寅对上视线,又默默移开了。
自从那天闹别扭之后,两人还没好好谈过,每次碰上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赵小升近来时常觉得奇怪,总感觉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但他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想不通也就索性不想了。
“叶队,你不能总不说话,这样小鱼听不到你的声音。”赵小升回头说。
叶烬还没开口,王辰寅先接了话,“有时候不需要开口,只要对方在身边,相伴的人会自然感受到。”
赵小升下意识想反驳,抬眼看见王辰寅深棕的眸色,又哑巴了。
叶瀚昌和韩利先回了北郊队,其余几人来到了安排好的特殊病房。
这里的空间很大,干净宽敞,阳光温暖,床旁边是各种医疗器械,气味清新,环境和条件显然比琅湄邦要好的多。
喻寻睡在病床上,那样安静。
叶烬站在床边久久地看着,长时间的沉睡让他的皮肤愈发白净,在光下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微微起伏,像个瓷娃娃一般,让人碰都不敢碰。
叶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蹭过喻寻的脸颊,对身后的赵小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