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 皇上忽赦免天下,事情背后皆成谜。(2 / 5)

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口中念念有词,神神叨叨,仿佛在与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对话,这种奇异的举动在寂静的牢狱中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原着清晰地记得,自从他来到这里以来,从未见过狱卒为对面的犯人送过一顿饭食,自从他来到这里后,似乎从未听见过对面牢笼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无论是狱卒的训斥、犯人的交谈还是其他任何声响,都仿佛被那堵冰冷的墙壁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长月哥哥!长月哥哥!”在原着觉得自己即将被严寒冻僵的那一刻,他隐约听到了长寅的呼唤声,这声音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天牢冰冷的石壁,为他带来一丝温暖。

然而原着最初并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冰冷孤寂的天牢中,他以为自己因寒冷和绝望而产生了幻觉,他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牢门前的景象,但眼前的一切仍然模糊不清。

当长寅、齐不眠和根嫂真实地站在牢门前时,原着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的出现太过突然,太过意外,仿佛是一场梦,他怔怔地望着他们。

长寅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关切,他紧紧地抓住牢门,齐不眠则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对好友的担忧,而根嫂则是泪流满面,她无法想象原着在这冰冷的天牢中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原着此刻的状态,仿佛是从一场无尽的噩梦中挣扎而出,却又陷入了另一个更为残酷的现实之中,他衣衫不整,衣物破碎不堪,勉强遮盖着瘦弱的身躯,露出大片斑驳的肌肤,那些肌肤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淤青如墨,有的则是一道道细长的划痕,深浅不一,伤口边缘已经结痂,但干涸的血液仍隐约可见。

原着的头发凌乱不堪,如同被狂风肆虐过的荒野,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遮住了部分视线,却遮不住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那双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只是机械地望向眼前的虚空,没有焦距,没有色彩,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

两边的嘴角,更是惨不忍睹。淤青与肿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紫黑色,嘴角边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原着就这样静静地靠坐在墙壁前,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折磨与折磨而变得虚弱不堪。

“长月,是我们啊,”根嫂带着抽噎的声音说道,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裹,那里面装的是为原着准备的棉衣,她无法想象原着究竟受了怎么样的对待。

根嫂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脸颊,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中的痛楚早已超越了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怎么这个样子了……”她哽咽着重复,她的目光在原着那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身躯上徘徊,那些淤青、划痕、干涸的血迹,无一不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所遭受的非人待遇。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根嫂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与控诉,她无法想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对一个生命如此残忍无情。

“长月我们来了,今日皇上大赦天下,你终于被放出来了,我们来接你回家。”齐不眠的声音哽咽的说道,他眼里的原着如同行尸走肉的尸体一般,一动不动,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便走过来一个狱卒,手里拿着钥匙,逐一地打开牢门。

当狱卒开到原着的牢门时,根嫂等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跑了进去,他们来到原着的身边,蹲下身子。

根嫂的双眼透过模糊的泪水,看见了原着那呆滞无神的眼神,她的心如同被针刺一般,瞬间感受到了原着在天牢中所遭受的苦难与无助,她缓缓地举起那只颤颤巍巍的手,带着无尽的柔情与关怀,轻轻地抚摸着原着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