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起来了。
“你这是第一次吧?”唐曼问。
何敏竟然剪了一段头发。
何敏一下就慌了。
“这件事我不会说的,我问你,怎么回事?”唐曼问。
“我,我,我说实话,您别处理我,我母亲病得很重,需要钱,我女儿还在上学,丈夫前两年也得病,不能工作……”何敏捂着嘴哭起来。
唐曼说:“我不会跟其它人说的。”
何敏说了,给叶军弄的,这个人是双阴,而且又赶上年纪二十四岁以内,叶军帮过何敏,何敏也挺感激的,没有什么回报的,这头发不好遇。
“回去,把头发接上,尊重死者,敬畏灵魂。”唐曼说。
何敏马上回去了,接上头发,又回来了。
“我刚才和牢场长说了……”
“你,你……”何敏一下就慌了,知道牢场长对这种事情的处理,就是开除。
“你听我说完,我没说头发的事情,我说的是给你救济的事情,牢场长也同意了,场子里拿出一万块钱,但是需要走一个流程,几天的时间,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两万多块钱,是我自己的钱。”唐曼说。
“这,这个我不能要,场子里的钱我拿了,我就很感激了。”何敏说。
“何师傅,您就不用客气了,拿着,当我借你的,有就还,没有就算了。”唐曼说。
“这……我谢谢您和牢场长。”何敏给鞠躬。
下班后,唐曼开车就去了省五院。
问周萌叶军的情况。
“恢复的挺好的,叶军抑制力很强,这样恢复的就会好一些。”
“我现在能见他吗?”唐曼问。
“可以, 没有问题。”
周萌带着唐曼去见叶军。
“哟,唐大教授。”叶军笑起来说。
“叶师傅,又开玩笑了吧?”唐曼说。
坐下,喝茶。
“你们聊,我走了。”周萌说。
“谢谢周医生。”叶军状态是不错。
“你的这个朋友真不错,谢谢你。”叶军说。
“嗯,不用,我有一件事,真得问,就是头发的事情,其它的事情我不管,就何敏的事情。”唐曼问。
“噢,何敏怎么了?”叶军问。
唐曼说了。
“这事呀,这何姐也是傻,我和何姐的关系挺好的,何姐人善良,也老实,就是命太苦了,我帮过她,我其实在火葬场也没有什么朋友,你也知道的,别人说我清高,只有何姐,我们能聊到一起,我也说了我头发的事情,没有想到……”叶军说。
“不是你让干的?”唐曼问。
“唐教授,我叶军是喜欢头发,从小就是,上学的时候剪同学的头发,我爸把我吊起来打,我也改变不了,就是喜欢,活人的不好弄,我弄那个,我是控制不了自己,但是,我只有场子里有过三次,那些都是在省里做的,我尊重死者,敬畏死者,留下头发,我都是尊重的,让她们在这个世界留下点东西,我也是敬畏的……”叶军解释。
唐曼知道,叶军有这种嗜好是要命的。
“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了。”唐曼说。
“嗯,我再过半个月就出院了,这是辞职报告,我去干野活儿。”叶军说。
唐曼一愣。
“怎么?”唐曼问。
“我是臭名已经出去了,没办法在场子里呆着了,我的事情,省里的火葬场也知道了,真是对不起董礼,当时我是失控的,说实话,我也喜欢上董礼了,但是我不配,我人格有问题,人品也有毛病……”叶军说。
“叶师傅,这不是你的问题,是长久在火葬场工作造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