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到费莹不笑。

尸布掀开，唐曼就头皮发麻，全是眼睛，在动着。

费莹把尸体翻过来，把衣服拉起来，唐曼闭上了眼睛，全是眼睛看着头皮发麻，整个人有点乱。

再睁开眼睛，唐曼看着，要一个一个的看，邪恶，邪恶……

恶毒的眼睛盯着你看，真的难受。

唐曼看到看不下去的程度了，心里的承受能力达到极限的时候，看到了那只善良的眼睛。

“左下角，三只眼睛的后面，偶尔会出来。”唐曼说。

“我看了，你可以出去了。”费莹说。

出去后，唐曼浑身发冷，抱着自己去后面花园坐着，点上烟。

几分钟后，费莹出来了，跟唐曼说，没事了，她回去了。

费莹开车就走了。

董礼进化妆间，上妆，一个小时后出来。

唐曼坐在办公室。

“师父，完事了。”董礼说。

唐曼点头，心里的恐惧慢慢在消失着，但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在，一想就一哆嗦。

回宅子喝酒，唐曼不想看到太多的眼睛了。

喝得有点多，休息的时候，唐曼说：“明天是叫婉的婚礼，晚上我们过去看看。”

唐曼四点多才起来。

那种感觉减轻了不少。

“师父，那鬼眼……”董礼说。

“闭嘴，以后少跟我提这件事，一提我就感觉浑身都是眼睛。”唐曼说。

董礼闭嘴。

去叫婉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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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出嫁。

聊了半个小时，董礼和唐曼回宅子。

晚上十点休息。

唐曼睡着了，半夜惊醒了，梦到满屋子都是眼睛。

唐曼坐在沙发上，喝水，抽烟。

真是难受。

唐曼再睡，醒来的时候是五点多，又是眼睛，那只善良的眼睛，唐曼在想着，这眼睛熟悉有些熟悉……

唐曼一直想起来，似乎和第五基妆的眼睛有些相同，但是还有一些不同……

董礼叫唐曼，去叫婉那儿。

六点到叫婉那儿，帮着叫婉忙着。

一直到下午一点多，婚礼结束，唐曼和董礼去吃鱼。

一直陪着叫婉，没有吃饭。

“董礼，那第五基妆的眼睛，你讲讲。”唐曼说。

董礼一愣，其实她也不想再提眼睛。

“那眼睛是善良的眼睛，让你看上一眼，就觉得很安静，安全，心也完全的就静下来了，似乎世界也变得美好了，我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温柔的眼睛……”董礼形容着。

唐曼想着，看到的那只眼睛，和五基妆的眼睛，有着相同，不同之处是女人的眼睛，一基妆是一只男人的眼睛，妆阴。

“唐曼，五基妆第五妆，我说的是男人的眼睛，不是，那是女人的眼睛，应该是女人有眼睛，那穹顶上的是男人的眼睛，妆是阴，应该是女人的，那是第五基妆的隐藏画法。”唐曼说。

“那就得变成柔妆。”董礼说。

“对，明天去画室，今天我累了。”唐曼说。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董礼不进了工作间，画第五基妆，妆以柔阴而美……

董礼画妆，两个多小时，成妆后，后退看，整妆相看，真的是一只眼睛，真的就是一只美丽的眼睛，给的你是安静，宁静……

董礼自己都看呆了。

董礼出来，坐在台阶上，这妆让董礼有一种大静。

唐曼出来，看着董礼：“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