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他都跳脚的不行。
这几个月他改变巨大,估计跟汐儿那次受伤也脱不了关系。
但所幸改变的方向还算好,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天叙,你要记住,越是重要的人遇险,你就越要确保你的后方有坚定的外援,为父身为丞相,朝中怎可能没有敌对之人?”
“你御敌无妨,但永远都要记得自己的后背,唯有信任之人才可托付。”
“你可知,你跟沐蓝寻两人虽合力击杀了一头凶兽,但是如何善后?那是陛下要猎杀的,岂能由你和沐蓝寻私自做决定?”
凤天叙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眼眶微热,浑身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原来,父亲不是气自己不要命的去救阿姐,也不是不管阿姐死活,而是自己的确冲动了。
“爹,我知错了。”他红着眼眶看着凤林商,朝中的尔虞我诈,人心的诡谲多变,如此真实的给他上了一课。
凤林商看着这个儿子,内心还是很骄傲的,余光瞥到他后背晕出的红色,心中一痛,刚刚下手着实是重了些。
“今晚跪在祠堂反省。”吃一堑若能长一智,也不枉这一鞭子的苦。
凤林商看着他跪的笔直的背影,欣慰的笑了,他知道,这小子以后一定会学的稳重一些的。
说来奇怪,每次教训他,都得拿汐儿做引子,这小子对汐儿是不是太在意了些?
“相,相爷。”一开门,丞相夫人宁念乔捂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小心地往里面探头,凤天叙背上那醒目的红色瞬间刺痛了她的双眼。
凤林商冰冷的目光扫了旁人一眼,就走上前扶了扶她,“无事,让他反省一晚,以后做事就不会如此鲁莽冲动了。”
“天,天叙。”宁念乔还想进去看看儿子的伤,却被丞相一把拉住,眼底染了一丝怒色,“阿念!天叙已经十六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丞相夫人一僵,收回了迈出去的脚,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家相爷。
凤林商被她看的无奈,搀着她柔声的说着:“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如何出人头地?”
两人低语着一路离开,凤天叙听到祠堂的门再次被关上,脚步声也逐一离去,硬挺着的双肩立马垮了下来。
后背火辣辣的痛,阴凉的地板似是往上渗着丝丝寒气。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黑了下来,祠堂的一角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凤天叙闭着的双眼骤然睁开,下一秒,一个轻轻柔柔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天叙?天叙你在吗?”
侄儿莫慌,待我端了这盆煞星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