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又看到他青黑的眼底和满眼的血丝,到了嘴边的问话就又咽了下去。
凤天叙无力的闭了闭眼,胸腔发出沉沉的笑声,再看向她时,语气绝望中带着麻木,“你去府衙一趟吧,我的腰牌可以证明身份。”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递到她手上。
凤汐离无措的接过锦袋,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你不是要去求援?丞相府的人还是能使唤动他们的。”他勾着唇笑的讽刺。
“昨晚依然有人半夜燃放烟花,府衙的官兵抓了几人回去惩戒。”
“我在城外发现有不少商队正慢悠悠的接近这里,混进去后发现那些所谓的商人却各个训练有素,成箱的烟花却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震惊于自己的猜想,却又不愿意承认真的是有人要突袭这座边陲小城。
城中百姓是无辜的,他既然发现了,就无法真的坐视不理。
凤汐离瞪圆了眼,“那这两晚大半夜的有人放烟花是,是为了混淆府衙的视线?”
今晚是第三个晚上,若是还有人借着燃放烟花攻城,县令能提前分辨出来吗?
会不会以为又是哪个百姓屡教不改?
“天叙,明日就是正月十五……”这意味着新年的气氛会再次进入一个新的高度。
“嗯,城内被这几日不按规矩燃放的烟火麻痹了,等发现有人借着烟火攻进来时就晚了,百姓必定最先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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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人光明正大的到了城门,借着烟花商贩的身份,一旦进了城,那整个泽春城就羊入虎口了。
“啊!我现在就去。”凤汐离忙不迭的跳了起来,提着裙摆就跑了出去。
最近的城池离这里有多远?赶得及吗?
凤天叙仿若失了魂似得躺在床上,千挑万选的找了这个地方,没想到竟也被其他人惦记上了。
他原本可以带着凤汐离离开再找一个地方,但是,若他明知有险情,却隐瞒不报,也的确有违他做人的底线。
手背附上了双眼,最近的城池快马加鞭也需要两到三个时辰,派兵的话则需要将近一天的时间,不知道……
“阿离,这么快,就结束了呢……”短短的十天时间,够不够他下半辈子的回忆?
不,也许没什么下半辈子了。
丞相府嫡子的腰牌果然很管用,府衙县令一听说凤相的独子来了他这个小城,就迫不及待的亲自跑来。
两人在屋内不知商量了些什么,半个时辰后县令大人就一脸惊慌的回了府衙。
天刚亮,她就被凤天叙带到了另外的地方,简单的交代了一句:我去县令大人那里帮帮忙。
然后人就不见了。
一天的忐忑不安,天空刚刚擦黑,外面就响起了烟花的“嘭啪”声。
“咚咚”的敲门声微不可闻,可还是被她听了个清楚。
门开后,外面站着一个官兵,恭敬一礼,“郡主,卑职是府衙的人,您叫我东春就行,凤公子吩咐卑职带您离开。”
说着,这人递过来了一个包袱。
凤汐离眼皮狂跳,接过包袱打开,里面是几张银票,两件崭新的衣裙。
以及,丞相府嫡子的腰牌。
她脑中嗡的一响,“凤天叙人呢?”
侄儿莫慌,待我端了这盆煞星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