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笔书信!”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颤颤巍巍的递给凤林商。
他垂眸看去,时间久远,纸张有些泛黄,字体也有些褪色,但还是能看出一些字迹,这的确是启招帝的笔迹。
那时候陛下的字迹还带着一些孩子气,字里行间的洒脱和自由清晰可见,还没有现在苍劲锋利的字体,看着就让人心生敬意。
他刚抬了抬手,手中的纸张就被秦丽一把抽了回去,她笑的小心翼翼,“大人若要看,我再给您,这一路走来,我被骗走不少东西了。”
“这件事需得从长计议,你所谓的那个皇家玉牒呢?”他神色略有缓和。
秦丽一听凤林商要看玉牒,立刻着急的不停后退,嘴里嚷嚷着:“不行,不能给你看,我要见陛下,我只给陛下看。”
凤林商眉心蹙了蹙,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你别打坏主意,我也是才知道玉和在相府的,否则我早就寻来了!”
“玉和年后就十七岁了对吧?她左腰下有一处十字刀疤对吧?”
秦丽目光沉沉,每说一句凤林商的脸色就黑了一分。
他不相信风轻轻会骗他,但是这女人眼下说的这些,他一时又找不出破绽。
“你先住下,我安排……”他敛着眉说,却被毫不客气的打断。
“不,不,不,我不住这里!”她一脸惊惶,好像相府是什么龙潭虎穴。
“由不得你!”他拧眉,嗓音阴沉。
今日经她这么一闹,外面铁定已经传开了,如果这件事不能妥善的解决,别说启招帝的口碑下降,汐儿被卷进去,相府八成也得被戳脊梁骨。
“来人!带她下去,严密看管!”凤林商扬声高喊,随即就进来了几个小厮,不由分说的就把秦丽押了下去。
等到小厮把那个女人带了下去,他扭头四处看了看,不经意的问道:“夫人呢?”
“回相爷,夫人回偏院了。”门外的婢女进来上茶,恭敬的回道。
他垂下了眼眸,最近宁念乔一直避而不见,两人虽然同在府中,但是算下来竟然有一个月未曾见面了。
天叙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他也是一想到此事就心痛的不行。
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汐儿的错,但是若是真的面对汐儿,他又控制不住的心生怒意。
说到底,自己也有责任,对儿子对女儿关心的太少。
深夜,皇宫大牢深处。
沐蓝寻被绑在木桩上,低垂的头颅,浑身的伤痕,微弱的呼吸,让甫一见到他的春耕差点露了陷。
“怎么回事?谁让用的刑?”春耕怒喝道,才一日而已,什么人这么着急?
小兵见是大理寺少卿,立刻毕恭毕敬的哈着腰,“回大人,是昨日太尉罗大人来审了一会。”
太尉?罗同吗?
春耕咬牙,“他何时来的?”
昨日房明正明明已经审过,这个罗同明显居心不良。
小兵抖了抖身子,不敢说谎,缩着脖子回答:“今日凌晨。”
岂有此理!这显然是等着房明正走后才来的,他若是要了解案情,跟房大人一起来审便可,又何必等人审完了他再来审?
“既是审完了,还不把人松绑了送回去,挂在这里等谁呢??”春耕眼前一阵阵发黑,老大要是知道了,不得把他吊起来打?
侄儿莫慌,待我端了这盆煞星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