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初寒妞给鄂家打了电话,说她被车撞了,人住在医院,这几天不能去他家做饭。
得知初寒妞出了车祸,鄂家儿子儿媳买了礼品到医院看望,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走时留下五百块作为慰问金。
打过点滴后,身体疼痛感略有减弱,又过了一天,人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司机也来探望她,还买了些水果,当着她和爷爷的面不住道谢初家肯原谅他的过错。
第三天初寒妞办理了出院,费用总计三千多,用医保报销一块,肇事司机仅担负一千多的费用,感动得他要给初爷爷下跪。
初爷爷:”都啥时代了,不兴这老一套,以后你开车注意点,出了事大家都遭殃,这次你算捡着了,人没出大事,损失点钱是小事,万一因为这事再坐牢真就不划算了。”
从初爷爷到初寒妞都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肠,即便受了伤也没有纠缠肇事者,初寒妞说,”生活都不容易,能放一马就放一码,没必要张开血口死死咬上一口。”
按理就肇事逃逸司机的做法,受害者怎么做都不过分。出院后,初寒妞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鄂家,尽管身体时不时还有酸疼感,她都忍了,她要帮着鄂家收拾收拾屋子,再给鄂母按按摩。
人怕处,处好了就跟一家人,初寒妞已把鄂奶奶当做自己的奶奶,饭后她就为老人家弹曲子,家里有的是谱子,问了老人爱听哪个,她就弹哪个,现在的初寒妞看到谱子直接就能弹奏。
由于初家大度与司机私了,免去了当事人被刑拘和经济处罚,怀有莫大感激,与初寒妞达成默契,每天到鄂家由他接送。
有句土话,不打不相识,肇事者与受害者建立了友情,偶尔初寒妞也会买点东西去看小男孩,男孩亲切地把她当姐姐叫。
在初寒妞细心的照料下,鄂母身体恢复的很快,不用人扶也能自己走动,加上儿子托中医为其配制了草药,服用后病情发生逆转,不灵便的一侧肢体灵便了很多。
持续的辅助按摩,配合药物治疗,鄂母病况基本消失,除了语言上有点迟钝,其他方面与正常人无异,也能够做点家务。
之后初寒妞再去鄂家做饭,鄂母也会帮着动动手,这样初寒妞就提出解除雇约,因为鄂母自己就可以在家做饭,没必要再雇人,两千七百块又不是小数目。
说好了不再去,初寒妞把实干的天数应留的工钱留下,剩余的返还给鄂家,鄂家不允,说,”你又给我母亲按摩,又给她弹琴听,都没另算钱,这部分钱就算给你做补偿,别嫌少啊?”
离开鄂家前,初寒妞为鄂母弹了最后一首曲子:渴望。听着曲调,鄂母流下不舍的泪水,道,”闺女,这段时间你受累了,若不是你这样悉心照料我,我哪能恢复的那么快啊,今后有空常来家串门,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哇,”初寒妞愉快地答应道,”今后学琴有啥不会的地方,我还会过来麻烦奶奶呢!”
就这样,这份做饭的差事宣告结束,也就意味着初寒妞每月没了两千七百的收入,她又得再去找活,但她已经适应了打临工的变故。
借我一缕阳光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