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三支手榴弹投到预定位置爆炸,借着硝烟,几个战士冲过去,又是一阵扫射,发现三个碉堡里的三个越军已身亡。
他们又向前进军了三十多米,当他们还未埋伏稳当,斜对面的一处机枪眼疯狂向这面扫射,韦胜手握半制动步枪,调了调瞄准星,一枪击毙暗堡中的敌人,正要冲过去,在原点又打出一梭子子弹,一个战士小腿中弹,陈伟杰投出一颗手榴弹,正好在机枪发射口爆炸。
山林中其他作战部也与敌人交火,枪声手榴弹声不断,火光四射,躲藏在暗堡的敌人一个个被清除,暂时夺取了一些阵地,开始构筑工事,以防敌人反扑。
临近中午,大雨倾盆而下,战士们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湿,山间的过堂风刮过,吹得人瑟瑟发抖。战斗仍在持续,顾不得那么多,该是伺机夺取新的攻击点。
越军为阻止我军进攻,在山上遍布很多暗堡和火力点,相互呼应,形成火力交叉,往往是拿下一点都非常艰难。
韦胜和两名战士为一组,他们的埋伏点处于一个低洼处,必须马上转移,否则一旦敌人投掷手雷,他们这几个人就会被一窝端。
前面有个好点位,韦胜负责掩护,让那两个战友匍匐过去,还好没被敌人发现,再由那两个战士做掩护,他迅速转移至新的战位。
他们刚汇合,原来的埋伏点就遭到几枚手雷的攻击,庆幸他们及时躲开。
雨越下越大,大到睁不开眼睛,山上平静下来,再无交火。停火空挡,他们几个折断一些树枝搭起遮雨棚,猫在下面淋在身上的雨水会少了很多。
下午太阳出来,山林中雾气昭昭,能见度不足十米,而且闷得人喘不上气来。韦胜等三个战士不敢懈怠,他们分三个方向注视着前方,以提防敌人偷袭。
鉴于敌在暗我在明,韦胜这组战队不敢麻痹大意,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转移至一更安全的地点,离开时他们在原藏身处埋置了诡雷。
在那个放弃的潜伏点还做了伪装,放置了一只缴获来卸掉撞针的AK47,造成此埋伏有人把守的假象,然后他们撤离。
三人夜里轮班睡觉,后半夜凌晨两点,一声爆炸声在山间回荡,韦胜站岗警戒的战士叫醒其他两人,”韦班长,敌人上当了,可能给炸死了,咱过去看看?”
”不要去,”韦胜制止说,”他们可能还有人在附近,我们一出去就会挨枪,等天亮再说。”
几个人伏在地上,严密注视那个爆炸点的一举一动,耳边隐约听到呻吟声,是被炸的敌人发出的,他还没有死。
子弹上膛对着那个方向,没多会儿有两个人影摸了过去,韦胜悄声说,”一会听我命令,我们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回去,叫他有来无回。”
果真那两个敌人架起那个受伤的敌人,这面开枪了,啪啪两枪,那两个援救伤员的同伙应声倒下,一声不吭就小命归西了。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韦爷爷说,”但我杀的是该杀的人,我不杀他,他就杀我。”
韦胜的三个孩子和初寒妞都听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他们盯着他的嘴在动,故事仍在继续。
出于谨慎,他们三个不敢上前,在作战前所属营的营长有过交代,除夜间执行任务外,不得擅自行动,这工夫韦胜派一个战士去向连长报告,通报他们这儿的情况。
派出去的战士又回来,带回来指令是按兵不动,做好警戒,如遇敌偷袭,可酌情还击,但不得追击。
那个受伤的越军还在低吟,分明他还没伤及到要害,一时半会死不了。
后半夜韦胜等几乎没有再睡,他们密切注视着可能出现的不测,约摸一个小时,天开始泛亮,那个受伤的越军手里抓着一把枪在缓慢的地爬行,显然他已经获悉我方的火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