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再干一天,明天就不来了。”初寒妞诚实地说。
老人眼中泛起了一丝泪光,”我儿子干不了别的,他有一条腿伤过,他媳妇瘫痪卧床,他女儿又离婚回家住,还带个十岁的女孩,他家的日子好苦啊!”
说完,老人慢吞吞地走了,初寒妞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腾一丝苦涩,似在自责她不该听信粉丝的话,弄得自己心里好不痛快。
次日初寒妞自己开车来镇里,绕着街道寻找蹦爆米花的人,在一个小区门口,看到了老人的儿子。
她把车停到一边,走过来。摊上有几个来加工爆米花的人,她站在一边卖单,那个蹦爆米花的老大爷看到了初寒妞。
“你过来了,”老大爷开口道,“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蹦爆米花的姑娘,我也是受你的启发蹦爆米花的,你现在不干这个了?”
“我这一年也没来镇里蹦几次,”初寒妞说,“我忙别是事,没空再蹦爆米花了。”
于是他们攀谈起来,初寒妞了解了老大爷的身世,对他的遭遇深感同情,他叫钟晨。
原来钟晨在私人木器厂上班,工作中受了伤,好容易病好了,就被老板给辞退了。家里就他一个劳力,没办法,学着初寒妞也干起了这蹦爆米花的营生,好歹一天能收入个百十块。
初寒妞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心中暗自思忖着钟晨的遭遇。她想着自己在农村的生活虽然也不富裕,但比起钟晨一家,似乎还算顺遂。
钟晨抬起头看着初寒妞,露出一丝苦笑:“没办法,生活总得继续。”
初寒妞问道:“那家里其他人呢?”
钟晨叹了口气:“老伴瘫痪卧床,女儿离婚回到娘家,还带着一个十岁的女孩,这一大家子的生活重担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初寒妞听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回村的路上,初寒妞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钟晨的话,眼前浮现他那愁苦的面容。
她回到家中,一夜未眠,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初寒妞早早地起来,把家里攒下的鸡蛋和一些自己种的蔬菜收拾好,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几百块钱,再次前往镇里。
赶在钟晨出摊前,初寒妞来到他家,敲响了那扇破旧的门。钟晨打开门,看到初寒妞,一脸的惊讶。
“闺女,你这是?”钟晨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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