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出现变数,沈黛当即拨通了秦峰的电话,并将陈海所提供的证据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 秦峰在得知沈黛已经拿到徐长远违规违纪的后,反复向她确认了几遍。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只丢下一句“等着”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等沈黛再次接到秦峰打来的电话时,此时的他人已抵达了她下榻的酒店房门前。 沈黛打开门就看到秦峰那一脸疲惫、满身风霜的模样,想他这么快速度到这里,估计是挂断电话后,就立即坐飞机过来了,再看看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的脸色,沈黛赶忙侧身请他们进屋。 待众人纷纷落座后,沈黛拿起茶壶,将滚烫的开水注入每个人面前的茶杯中,热气腾腾的茶香弥漫开来。 时间已临近年末,东省的气温早已骤降,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让人不禁感到寒意刺骨。此时,一杯温暖的热茶下肚,让众人脸色缓和了不少。 秦峰向大家互相介绍了彼此,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要求查看证据。沈黛深知他内心的焦急与迫切,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据资料以及他们小组近期调查到的一些消息,递交给了在座的几位。 一时之间,整个客厅内只剩下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和几人互相传阅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沈黛静静地坐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良久后,秦峰气愤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好一个徐长远,这把以官养商、以黑护商的路数发挥的淋漓尽致,二十多年间,非法获得6000亿,真是好的很啊!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沈黛平静的说道:“据不完全统计,单是徐家涉黑资产就超过了百亿元,还不包括房产、土地、债权、高档轿车、进口红酒等其他财物” 跟着秦峰一起来的人,其中一人说道:“从证据上看几乎是徐长远的足迹走到哪里,家族的势力就渗透到哪里,同时家族的企业就跟随到哪里。这要追查起来,涉案财产数量大、种类多,给我们界定、追缴会造成极大困难。” 沈黛认同的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徐氏家族以企业作为包装,用企业行为把聚敛的“黑财”合法化也就是通过企业合法洗钱,这样的敛财手法也极为隐蔽和复杂。 而徐氏家族企业包括了物流公司、典当公司、房地产开发公司、期货基金等20多家公司,通过20多年的经营,已经是黑中有白、白中带黑,要界定追缴极为困难” 秦峰听完两人的话,一锤定音说道:“不管多难,也要查下去,以目前咱们掌握的这些证据,已经可以撤除徐长远的职位,先把徐长远和徐家兄妹这几个主要目标控制起来,后续的事情我们慢慢在查” 对于秦峰的话,几人都没有什么异议,沈黛这时想到了那个老太太,便顺势提了一句。 “秦组长,有个事情我得跟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你尽管说” 秦峰说完,其他几人也都把视线望向了她。 沈黛起身从文件袋里,抽出余秀贤老太太的个人资料,递给秦峰看。 秦峰接过资料看时,沈黛一边开始介绍:“我们在调查徐长远的时候,发现最近几年,徐长远每周都会花时间去陪伴照顾这个老太太,但两人之间虽并无亲人关系,但关系亲厚,所以,我们特意查了老太太的背景” “老太太余秀贤,今年80岁,老伴去世后回到东省养老,老太太的儿子正是京城市委的领导,我在想的是,徐长远在东省为非作歹这么多年,要说老百姓畏惧他,不敢在东省招惹徐家怕被报复,那为什么京城那边没有收到一封举报信呢? 这一点让我很奇怪,要不是这次约瑟夫的数据库曝出来,我们也不知道还有徐长远这颗毒瘤存在,我认为,必要时候还是查查,徐长远在京城的人脉网” 秦峰表情凝重地看着资料,沉思片刻后说道:“这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