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门与苏暮雨对视一眼,随后又看了看眼前温氏叔侄二人,脸上流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咱们温家自古以用毒闻名天下,你这刚猛的剑法从何学来的?”
温壶酒对刚刚侄子的表现震惊不已,瞪大眼睛问道。
“嘿嘿,都是梦里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教我的!”
温彦钊信口胡诌,随后狡黠一笑施展轻功,飞下屋檐飘然而去。
温壶酒见侄子朝街心而去,便回身朝顾剑门拱手道:
“顾二公子,小侄初入江湖多有得罪,若是寻仇的话,不妨找我毒菩萨温壶酒!”
说完后也脚下一纵,直追温彦钊的方向而去。
“寻仇?”
顾剑门自嘲般笑了笑,有大逍遥境的温壶酒在侧,怕是只能寻死!
与顾剑门相对而立的苏暮雨依旧面如冰霜,撑着那把藏剑入柄的黑伞,缓缓开口:
“凌云公子,暗河派我来此的目的已与你说了清楚,还望你能认真考虑!”
“我在青松客栈等公子七日,若是想好了随时来找我。”
话音未落,苏暮雨朝前虚空踏出一步,随后如烟雾般消散。
有温彦钊从中插了这么一杠子,二人被挫败后自然也无心再战。
“没想到暗河的人竟然如此厉害!”
顾剑门自顾自道,他从房顶飘然落入院中,随后收剑走入正堂。
“二公子!您没事吧!”
顾家家丁李苏离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无碍,苏离你可见到刚刚跟我和暗河动手的那个少年?”
顾剑门脸色阴郁地问道。
“我在堂下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剑意之强甚至不在公子之下!”
李苏离话虽如此,但顾剑门怎么会不清楚,刚刚那一剑自己几乎是拼了命才扛下来!
“此人若有心杀我,恐怕我与暗河那个苏暮雨联手都无必胜的把握,温家什么时候出了此等人物?”
顾剑门叹了口气,坐在正堂椅子上,拿起一壶酒啜饮着。
“二公子,暗河那个执伞鬼明明是要来与咱们顾家合作,您为何一开始便与他动手?”
李苏离没有接上面的话, 将话题转移向苏暮雨。
“兄长离奇遇害,晏家态度暧昧不明,今天又来了个暗河的鬼,我心中烦闷无比,就想找个人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
说出这话的顾剑门神色缓和许多。
“原来公子是想宣泄心中烦闷,小人懂了。”
李苏离见顾剑门无碍,便扶着他回房间去了。
不多时,柴桑城上空阴云消散,原来瓢泼的大雨也顷刻停止,露出明晃晃的太阳来。
“赔钱货!你看这天怎么突然就晴了?”
顾家大宅外侧一处街角,一袭淡蓝色锦衣的少年撑着油纸伞,疑惑地转头问向身后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持枪少年。
说话的这人一副雪雕玉琢般的面孔,五官精致的足以让女孩子嫉妒。
目似朗星,飞眉入鬓,扑面而来的除了少年意气外,还有种无法言说的贵气。
这人正是温壶酒要找的镇西侯府小侯爷——百里东君。
“此地不宜久留,掌柜的我们赶紧走!”
那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少年正是司空长风,他挺枪在手,扯了扯百里东君的衣襟神色有些紧张。
“那个跟顾家人出手的人不是走了吗?你害怕什么?他只是看起来像鬼,但终究还是个人啊!”
百里东君毫不在乎地道。
“但是后来那人非同小可,实力怕是在顾家二公子之上!还有后面赶来的那个中年人,从他的轻功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