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宫,平清殿。
萧重景坐在龙椅上,旁边是五大监之首的浊清,景玉王萧若瑾立在一旁。
而青王萧燮此时,正跪在地上嚎啕着:
“父皇,父皇!儿臣当晚就差一寸,这颗头就被叶鼎之那个逆贼一拳打成肉泥!”
“若不是浊森大监舍命相救,怕是您现在已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父皇,这都三天了,你怎么还不派人去九弟府中去捉拿那个逆贼啊!”
“父皇……今天他叶鼎之敢刺杀我,明天我都不知他是否会闯进禁宫对父皇您不利!”
青王跪在地上,脸上涕泗横流,声嘶力竭地道。
端坐于龙椅上的太安帝手中摩挲手指上的玛瑙扳指,眉间拧出老大个疙瘩。
“孤知道了……叶鼎之这个逆贼!孤早晚要送他上断头台!”
“浊清,影宗宗主易卜那边回报怎么说?”
候在一旁的浊清应道:
“禀陛下,易卜说影宗已经派人将景玉王府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只是……”
萧重景脸色一沉:
“只是什么,赶紧说!”
浊清:“只是景玉王未过门的偏妃易文君仍在那座王府中,易卜说怕逆贼叶鼎之狗急跳墙,挟制易文君为质!”
萧重景转头看向浊清,语气威严:
“废物!易卜执掌影宗,他手下大弟子洛青阳不是守在易文君身旁吗?”
“浊森不是说,叶鼎之也受了很重的内伤,孤就不信,一个身受重伤的叶鼎之,洛青阳也对付不了?”
“莫非是他影宗有意包庇这姓叶的逆贼不成?”
跪在地上的青王闻言赶紧附和道:
“父皇英明,定是那影宗宗主包庇逆贼叶鼎之!父皇,您快下旨严查影宗易卜,若是再迟了些时日,怕是叫逆贼逃出天启去了!”
萧重景瞥了眼地上萎靡的青王,有些厌烦道:
“你府中之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几十个侍卫武夫却奈何不了一个叶鼎之?”
“若是那晚将他擒住,又怎会叫他闯进老三的府邸?”
萧若瑾俯身道:
“父皇息怒,是儿臣的疏忽,平素里儿臣忙于事务疏于管理,才叫叶鼎之有机可乘!”
萧重景看了看,随后问道:
“你这个未过门的王妃,听说与那个逆贼叶鼎之幼时定过娃娃亲?”
“孤猜想,怕不是两人还有情愫,所以易文君才会包庇叶鼎之,不然洛青阳一直在她身边,怎么会让叶鼎之逍遥至今?”
萧若瑾脸上一阵尴尬,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应。
萧重景站起身来,在大殿中踱着步,随后停在萧燮面前,一双眼睛盯着他道:
“老二啊,孤答应你,一定抓住这个叶鼎之,不过你以后也要长点记性!”
“不要再丢我们萧家皇族的脸面!”
青王伏地连连磕头:
“请父皇放心,今后儿臣定然不负父皇所望!”
萧重景重新回到座椅上,沉吟片刻后摆了摆手,对萧若瑾和萧燮道:
“你们退下吧,这件事孤自有理会!”
萧若瑾与萧燮同时俯身:
“儿臣告退!”
两位皇子离开大殿后,萧重景有些忧虑地问了句:
“浊清啊,李长生收了孤两个结义兄弟的儿子为关门弟子,如果孤现在对叶鼎之动手,你觉得李长生会坐视吗?”
浊清思虑片刻后,阴恻恻地应道:
“回陛下,奴才以为,如果李长生出手,那正中我们下怀!他一介武夫,屡次无视朝廷,陛下仁德宽以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