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长生说完,率先起身奔着内院正门而去,百里东君与萧若风也紧随其后。
三人刚到门口,只见浊心手中捧着圣旨,一脸假笑地径直朝李长生走来:
“学堂祭酒李长生,陛下宣旨,请先生入宫一叙!”
李长生微微一笑,并没有。
浊心身旁一个小太监脸色立刻黑了下去,低声喝道:
“大胆!陛下宣旨,还不跪下听旨?”
李长生呵呵一笑:
“我本天上谪仙人,自然不跪世间的君王,浊心啊……你就宣旨吧!”
浊心脸色极为难看,面对李长生只是大逍遥境的他也是毫无办法,只得展开黄绸圣旨抑扬顿挫地念到:
“稷下学堂藏匿钦犯余孽叶鼎之,现叶鼎之刺客皇子,罪该当诛!叶鼎之即为祭酒李先生徒弟,理应清理门户!”
“孤为体恤先生之苦,特备下薄酒,请先生到宫中一谒!”
“钦此!”
萧若风听到这措辞极为谦和,根本不像是帝王君临天下所发出的圣旨,反而像是一道邀请函。
李长生听完圣旨呵呵一笑:
“既然皇帝如此给我面子,若是我不去,岂不是被世人说我李长生不知礼数?”
“好了,浊心啊,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浊心听到这话,有些迟疑,李长生觑了一眼浊心踌躇难行,冷哼一声:
“怎么?我李长生的话还会骗你不成,此刻不走?等我送你们回宫吗?”
浊心被李长生这句话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低头一揖: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回宫了,请李先生尽早进宫!”
李长生摆摆手,随后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对着百里东君和萧若风道:
“今天的酒,看来喝不成了……风七,东八,你们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学堂里静静等我回来!”
“估计再有一会,温彦钊也该带着叶鼎之回来了,我去也!”
李长生话音未落,大袖一挥,拔地而起倏地消失在众人面前。
……
景玉王府。
温彦钊脸上波澜不惊,看着面前脸色愈加难看的浊清问道:
“我岭南温家世代避世独立,从不愿意染指尘世名利,就算皇帝赐我爷爷一个虚名,我怕他老人家也不会接受!”
“更何况,莫名其妙给我温家赐爵,怕是另有所图吧?我这个监正的职位,怕也是皇帝”
浊清怒喝一声:
“温彦钊!你不要太狂妄!竟然妄断圣意,就不怕陛下诛你的九族吗?!”
温彦钊欺身闪到浊清面前,周身气势暴涨,眼光寒冷如冰:
“你回去问问皇帝老儿?就不怕我屠了你这座天启城吗?”
与此同时,从温彦钊身体中逐渐逸散出黑色浓雾,如同被赋予生命一般,绕过叶鼎之、洛青阳和易文君,围向了浊清与他身后那几十个甲士!
浊清自知这是温彦钊的毒功,迅速闪身后掠出去……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浊清身后那几十个手持长槊的士兵自脚下起,便被这黑色浓雾包裹起来!
打头的那个校尉正惊诧间,刚要向后退去,还未抬起腿,裸露的皮肤便迅速变黑!
接着便浑身抽搐,口鼻流出黑血,瞪着双眼向后倒去!
“扑通!”
“扑通!”
“扑通!”
……
一瞬之间,那几十个甲士便如同被死神收割了灵魂,死的不能再死!
他们的尸身,也随风消散成了缕缕飞灰,浊清双手运起虚念功抵挡温彦钊的毒啸百里。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