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温家后,温彦钊当晚与爷爷、叔叔们吃过晚饭,便跟着温壶酒与温步平溜进了后院那间专门用来制毒的偏房。
“吱嘎!”
温彦钊蹑手蹑脚地关上了房门,随后回头对两位叔叔神秘兮兮地道:
“二叔,小叔,你们站远一点……对了,把冰蚕丝的面罩和蟒皮手套都戴上……”
温壶酒太了解这个侄儿的德行了,听他这么说,骤变骤变往后一仰:
“你小子想干嘛?别忘了这宅院里可住着咱们温家三十四口子人呢!”
温步平反倒很平静瞟了眼大惊小怪的温壶酒:
“我说你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吧……钊儿自小是咱俩看着长大的,他制毒的本领都是你我二人调教出来的,你怕什么?”
温壶酒无奈地叹了口气:
“温步平啊,温步平!你是没看到温烈给老爷子写的那封信吗?这小子练出来一种亘古罕见的剧毒……光是在那什么北离皇子的王府……抬手之间就要了几千禁军的命!”
温步平眉毛一挑:
“这对于咱们温家人来说,不都基本操作吗?有什么可震惊的?再说了,钊儿哪有你变态?!当年你不是也毒倒了一座城的人吗?”
“钊儿跟你比,还差远了!”
温彦钊痴痴一笑:
“嘿嘿,平二叔说的对,小叔的确比我还变态!”
温壶酒狠狠白了两人一眼:
“我那是毒倒了,后面不是跟辛百草又将这一城的人救了过来?”
“这臭小子可没那么仁慈,温烈回来给我说……哎呦,那个惨烈……啧啧啧,我都不忍说!”
温步平追问道:
“快跟我说说……怎么个惨烈法?”
温壶酒双眼微眯,语气极其夸张:
“温烈站在三里之外的角楼上,远望那些禁军,只要在钊儿毒雾范围之内的,无不化作灰土,连点渣渣都没留下!”
“那座鸟语花香的王府花园,也被他祸害的满地狼藉,寸草不生了……”
温步平皱了皱眉:
“这么说……钊儿用的是咱们温家祖传的三寸灰?”
温壶酒疯狂摇头:
“三寸灰?我看你像三寸灰,那鬼东西最多一次能毒死两个人……钊儿顷刻就要了千百人性命……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地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看起来就能要人命的东西——
只见温彦钊一边从储物空间里向外掏着翠绿极品孔雀胆、獗如膏、意马心猿粉,一边催促着:
“二叔,小叔,快搭把手!”
“这可都是平时得不到的好东西,你看着孔雀胆,有三钱重!咱们岭南最大的也就半钱!”
“你看着獗如膏,这都是《山海经》里记载的东西,只需甩上一筷子,就让半个岭南的男女老幼往生极乐……”
“你看这……”
就在温彦钊兴奋地眼冒绿光,在地上如数家珍时,温壶酒与温步平两人扫了眼满地花花绿绿的毒药。
随后同时对望一眼,惊恐地向后撤了几步,夺门而逃!
听到两个叔叔逃离屋子,温彦钊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
“唉……这两个温家用毒制毒顶梁柱,居然也会有害怕毒药的一天……”
“人生啊,还真是寂寞如雪……”
说着,挑了个个头最大的孔雀胆抛到嘴里面美美哒嚼了起来。
就在此时,屋外淅淅索索传来一阵脚步声……
“阿钊,是我!”
门口地上,映出个斜斜的人影。
温彦钊听出来,是温烈的声音,便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