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也好专心对付乾东城的百里洛陈!”
说完这番话,浊清又假惺惺地补了一句:
“老奴愚钝,刚刚都是片面之言,还请陛下圣断!”
大殿中,安静的有些可怖,只能听到萧重景粗重的呼吸声。
“哼!一味忍让,一味赏赐拉拢,你难道要让天下人都将孤看成一个只会怀柔退让的无能之君吗?”
萧重景猛然转过身,眼神阴鸷看着浊清道。
浊清闻言立刻跪了下去:
“老奴不敢,请陛下恕罪!”
“陛下明鉴,老奴一颗心永远忠于陛下,忠于北离!刚刚所言是老奴考虑欠妥了……”
看着伏在地上的浊清,萧重景略一思索上前两步,将浊清缠了起来:
“唉……你的心思,孤都明白!起来吧……”
“孤自母后薨逝,身边再无一个亲近可信之人,只有你一直陪在孤左右,孤当然清楚你的心思!”
浊清诚惶诚恐,站起身来,眼神躲闪着。
萧重景捻了捻大拇指上那颗祖母绿扳指(新的,之前的被李长生吓坏摔碎了!),想了想道:
“岭南驻军将领可还是苏信?”
浊清点头应道:“回陛下,正是苏将军。”
萧重景皱着眉头道:
“苏信手中有边军三万,浮屠骑兵五千,这些将士足可以吞灭温家!”
“传孤的谕旨,赐苏信安南侯,赏金五千,封苏老夫人一品诰命,令他日夜操练军士……”
浊清刚要开口,萧重景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又接着道:
“拟一道密旨,让浊洛再辛苦一趟,火速送往苏信大营,万不可被他人知晓,否则被温彦钊那个毒物知晓,又是一场祸患!”
浊清俯身一揖:
“老奴遵旨,这就去办!”
浊清刚要出殿,身后萧重景的声音又响:
“让易卜将军今日午时以后,来紫宸殿见孤,孤有要事找他!”
浊清点头应道:
“老奴记住了,请陛下宽心勿忧!”
……
未时初刻,一身黑袍的易卜便侯在紫宸殿偏殿。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捏着嗓子道:
“易将军,陛下有旨,宣易将军觐见!”
易卜抱拳道:
“有劳小公公带路。”
进了紫宸殿,易卜抬头便看到脱去龙袍,身着常服的萧重景端坐在四方椅上。
易卜立刻俯身跪地:“末将易卜参见陛下!”
见到易卜进殿,萧重景赶忙站起身迎接:
“哎呀,快请起,易将军事务繁忙,孤这几日从西楚地界得了些绝品凤凰单丛。”
“久日不见易将军,皇儿若瑾与令爱又临大婚,特地命人请将军前来一叙。”
易卜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谢道:
“末将谢陛下天恩,末将不过一介武夫,怎受得起陛下如此厚爱,真是折煞末将了!”
萧重景脸上挂起一副略显虚伪的假笑,拉着易卜坐到玉案前:
“易将军此话说的可就太过见外了,再过些时日,你与孤便是亲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着,抬手拿起紫砂壶,给易卜倒了杯香气扑鼻的茶水。
两人各饮了一杯凤凰单丛,易卜不禁盛赞:
“末将早闻西楚的凤凰单丛,名冠天下,今番受陛下恩赏得饮一杯,真是不负此生啊!”
萧重景微微一笑,抛出一句话:
“这要多亏百里洛陈的功劳,如不是他当年血战剑儒双仙,攻灭西楚,咱们还品不到这茶呢!”
易卜似乎听出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