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镇定地铺开纸张,开始研墨。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才把笔递到穆欢手中,并轻声说:“还请阿欢写几个字。”
穆欢听到他又用这样亲昵的称呼,不禁有些恼怒:“文公子这样称呼不太妥当。”
文翼却缓缓道:“你写完后,我自然会向你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穆欢拿起笔问:“要写些什么?”
文翼把她留下那封信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穆欢听完后,迅速提笔,一挥而就。
当她看到纸上的内容时,心中一阵沉闷,鼻子也有些发酸。
这分明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写下的遗嘱!
文翼接过来看了看纸上的字迹,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一个人的字迹骗不了人。
就是他自己的字迹也和以前的文翼不同,经过长久的练习,都还是有细微的区别。
这就是他的阿欢。
只要是阿欢,记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关系!
没有记忆再创造记忆就好。
穆欢见文翼拿着纸快哭的样子,心中更疑惑了。
不过,她也不想深究,直接道:“文公子,请以后不要这样称呼我。”
文翼听她这样说,便将穆欢之前写的信递给她,并温柔地说:"阿欢,先看一看吧。"
穆欢狐疑地接过信纸,缓缓展开后,被上面的内容惊得目瞪口呆。
这信上的内容竟然与她刚刚写下的完全一致,甚至连字迹也是她自己的。
尽管书写略显潦草,但是确实是自己的笔迹无疑。
而且看这信里的语气,分明是写给心爱之人的。
可是……自己的夫君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一个寡妇,又何来的心爱之人呢?
难不成与人私通了?
想到此处,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要是让爹爹知道这件事,非得打断自己的双腿!
不行,这事绝对不能承认。
于是,她故作镇定地说:“文公子,我不知这是何意?”
文翼见穆欢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愿意承认。
他不慌不忙的将信从穆欢手中抽回,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然后,不急不缓道:“这是你留给我的,而我就是那个要以十里红妆迎娶你的人。”
穆欢听后,连连摇头:“文公子,这封信不是我写的。”
文翼微微一笑,看着穆欢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是不是你写的,你心里清楚。
而且,你脖子上戴着的玉葫芦,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他思考过了,这是让阿欢承认他的唯一法子。
阿欢曾经告诉过他,玉葫芦是她母亲去世时留给她的珍贵礼物。
如今阿欢失去了这段记忆,自然也就忘记了玉葫芦的来历。
当然,他这也不算撒谎,因为玉葫芦本身确实是文姜两家的定情信物,只不过是父辈的事。
人笙得翼,须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