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众人看了陈钰楼那空洞的眼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众人的吸气声,陈钰楼重新将盲人眼镜戴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往事虽如过眼云烟,却仍历历在目。”
“尤其是献王墓那最后一次倒斗,老夫到现在每每想起,仍然触目惊心!”
“那献王墓,号称死后葬在那里,永远不可能被人倒了斗,非同小可啊!”
陈钰楼长叹一口气。
杨雪莉稍等了一会儿,把棺材铺地穴里发现漏缸装人尸养鱼的事说了出来,并且把孙教授的推断说了出来,那很可能是云南献王那里遗留下来的邪术。
谁知陈钰楼听完,冷哼一声,捻着山羊胡子,对孙教授很是不屑。
“那孙教授知道什么,不知者本不为过,然而不知又冒充知道,就是误人子弟!”
“啊?老爷子,这话这么说,孙教授说的不对吗?”胡八亿问道。
“那邪术,叫做‘痋术’,应该是起源于缅甸,与蛊毒、降头并列为滇南三大邪法,不过多已失传,只剩下些小门小法。”
“那漏缸以人尸养鱼之法,老夫曾在滇南古寨里也了解过。”
“也是痋术的一种,将活人淹死在水中,再以尸体喂鱼。”
“缸上的花纹叫做戡魂符,据说会让人死后,灵魂留在血肉中,不得解脱,狠毒无比!”
“水里的小鱼从空洞里钻进去,吃死人肉,连带着死者的怨魂,也被小鱼分食了。”
“这种鱼长得极快,十几天就可以长到三尺,用这种鱼吊汤,据说滋味鲜美无比,天下没有比它更鲜美的东西了!”
“难道这种邪术害人,就是为吃着一口美味的鱼汤?这也太......”胡八亿越听越是觉得恶心。
“老爷子,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是亲口尝过?”杨雪莉问道。
没等陈钰楼回答,沈晧先说道:“老爷子想来是没有吃过的,这种用死者血肉怨魂养出来的鱼,哪里会这么简单?吃了怕不是活不了了。”
陈钰楼点头道:“诶,对咯,喝了那神仙汤,哪里还活得过三日?”
“这鱼养成了,就已经不是鱼了,而是痋!”
“那被分食的死者怨魂,在痋体内化作毒药,杀人于无形之中,被这种鱼汤害死的人,全身不会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反而脸上还会带着一丝笑容,像是在回味鱼汤的鲜美!”
“哇日~,这痋术这么邪恶,还好已经失传了!”胖子有些后怕的说道。
“对了老爷子,既然您已经去过献王墓了,能不能跟我们讲一讲,您当时的盗墓经历,有什么危险?我们也好针对性的做好准备。”杨雪莉说道。
“嗯,也好。”陈钰楼当即点头。
于是陈钰楼,细细回忆着当初前往献王墓时的情形。
那献王墓所在之地,被称作虫谷。
位于澜沧江的支流蛇河旁。
蛇河辗转流入崇山峻岭之中,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溪谷,地势极低。
由于这溪谷中终年水雾不散,又生有许多昆虫,所以被当地人称之为虫谷。
虫谷地处深山之中,人迹罕至。
然而其中却有一片区域,经常出现白色瘴气,终年不散,中者即死,人莫能进。
据说这瘴气是献王所设的痋云,专门镇守陵墓。
人皮地图上的空白的白圈,就代表了这瘴气妖雾,是进入虫谷献王墓要面对的第一道致命威胁。
当年他就是这第一道关卡上中了招,丢了一双眼睛。
“当年老夫带着一众卸岭兄弟,在当地多方打探,才总算知道了献王墓在位置。”
“在蛇河环绕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