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番话说的更是大义凛然,让人忍不住都会发出一声赞叹。
刘备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在刚才的沉吟间,他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他一声冷笑,言辞中满是嘲讽。
“好你个吕奉先,你口口声声说来拜见天子,从古至今,你可曾见过带兵破关来拜见的?可曾见过带着全身甲胄士卒,来拜见的?”
“世人都说董卓残暴无礼,目无法纪。可你吕奉先今日的行为比当初董卓更加放肆。”
刘备把自己比作董卓,让吕布很是愤懑,在他心目中,董卓是祸国殃民的奸臣,而他不同,他是要救天子,辅助天子,成就自己的万世功名。
“刘玄德,你竟然如此无礼?”
“无礼,真正无礼是你吧,一个小小的温侯,竟然敢在天子眼下带兵纵横,不是无礼是什么?”
“你……”刘备一番话,怼得吕布哑口无言,他也没有想到,看似温良木讷的刘玄德,口才竟然如此凌厉。
既然装不下去,吕布索性不装了,他出身底层,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靠得也不是温良恭俭让,而是武力。
无敌的武力,才让他在社会的底层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他知道在如今这个阶级固化的时代,想要取得成功,就需比其他人更狠,更毒,更无情,只有如此,才会有一线生机。
“刘玄德,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待我攻破雒阳时,我会把你的头颅砍下来,挂在这座城门之上,我要让天下人看看,和我吕布对抗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面对吕布的威胁,刘备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多了几分沉稳和坚定。
“就算你肯饶恕我,我也不会饶过你,我要为关隘中死去的将士报仇,用你的血来祭奠那些英灵。我要用你的头颅让天下心怀不轨的人知道,巍巍大汉,不容冒犯。”
刘备说的激情澎湃,似乎下一刻他就会出剑,取下吕布的头颅。
吕布冷笑一声,笑容满是不屑和鄙夷。
“既然玄德也如此想,那你就出来吧,我在城下等你,咱们一决雌雄。你若胜我,头颅任君取走,我若胜你,自然也不会客气。”
刘备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出城和吕布对战,让他独自一人和吕布对战,那是厕所里点灯—找(屎)死。
“如今我的职责,是守护雒阳城的安危,守护陛下的安全,岂能在此逞匹夫之勇。”
吕布冷笑,眼神中满是鄙夷,这样的场面他已经见过很多次,每次都说的道貌岸然,大气磅礴。可真让他们真刀真枪和自己较量一番时,一个个就如现在刘备一样,成了缩头乌龟。
他不愿意再跟刘备做口舌之争,冷冷挥动手臂,口中清晰说出两个字。
“攻城。”
吕布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卒如同潮水般向雒阳城攻去。
“放箭。”刘备,眼神中透过一丝凝重,此时他已经看出吕布带出的军队,足有一万多人,冲天的喊杀声,甚至能将雄伟的雒阳城掀翻。
无数的羽箭从城墙射出,像在秋日下了一场无根的雨,雨点落在士卒的身上,露出片片鲜红的血迹。
吕布眼神中满是寒光,手中方天画戟无形中紧了几分。
自从他知道天子在雒阳城后,他就对于雒阳城志在必得,在他的认知中,只要占据雒阳,供奉天子,他就能在这个时代脱颖而出。
他手下有袁绍送给的几千士卒,加上他原本的部曲,足可以在雒阳城徐图发展。
他相信,只要他占据了雒阳城,就无人敢来到挑战,要不然他手中方天画戟,就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直接把人斩于马下。
这场攻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