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越来越低,低得让人看不到往后的活路。
她让杨荣出去打听打听,可惜杨荣自从被社区边缘化之后,消息就很凝滞了。
每天去点卯,干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活计。
许清柔劝慰:“你是他爸爸,就算她不认你,你也应该多关心关心她,这样的天气,她不在家,万一在外面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
杨荣没打听出什么结果。
和余溪风走得近的那个云姐,也搬走了。
许清柔去找了赵遥,她放低身段,捧着赵瑶。
赵遥同她相谈甚欢,在说到余溪负时,眉目却闪过不自在。
“我哪知道她去了哪,这鬼天气还到处折腾,不知道在想什么。”赵遥说。
从赵遥这里,套出余溪风给了赵遥一家药之后,许清柔神色微讶。
余溪风竟然有药。
“她走之前,有没有托你帮她看着点家呀?”
可结果注定让许清柔失望了,赵遥拉着她大吐苦水。
那个药被她卖了,可是价格还在涨,翻了几番的涨。
赵遥觉得卖得很亏。
她拿着钱想去买些吃食回来。
却发现人家根本不收纸钱,有东西在手的人,都是指明了要什么来换。
那钱,和废纸没有区别。
赵遥悔得肠子都青了。
现在家里,她和胡强勇天天吵,就没个安生时候。
冷啊。
孩子也吃不饱。
她这心里更是浸了黄连水一样,苦得往外冒泡。
许清柔安慰着,见她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又敷衍了几句,这才离开。
等她回到家,收到了一个噩耗。
她的龙龙生病了。
这一烧,就是三天。
杨似龙用被子裹着,身上一时高热一时凉。
早先杨荣诓骗易建聪,说给他的那包药是最后一包。
自然不是。
他家里常备的医药箱一直在身边,这样的药还有大半盒。
他既想要易建聪的感激,又不想全部给出去。
还好留了这一手,不然杨似龙可怎么办。
许清柔每天都给杨似龙换着毛巾过水降温。
杨荣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鼓励他:“我去登记了地下避难所,前面只有两千多人了,龙龙,你再坚持一下,到了那里,就不用挨冻了。”
杨似珠眼袋深重,顶着一双熊猫眼站在一边。
易小慧的被子,现在都盖在了杨似龙的身上。
像是诅咒,又像是轮回。
她怀疑杨似龙的病,是易建聪做的。
因为,易小慧,也是这么病的。
她不敢说。
最近杨荣和易建聪几乎形影不离。
易建聪好像把自己当做了杨荣家里的一员,每天一起吃一起住也不觉得违和。
两个男人说起不得志的郁闷,感叹生不逢时。
说起年轻时候的初恋,二十出头时的奋斗史,说得热泪盈眶。
情至浓时,杨荣搭着易建聪的肩膀,看起来简直是一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杨荣看向一旁的易建聪,露出一个宽厚的,老大哥似的笑容:“建聪,我把你的名字跟我一起报上去了,放心,不会把你给落下的。”
易建聪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谢谢荣哥,我记您的情分。”
杨荣语重心长:“把家里好好收拾,小慧的事,谁也不想,你年纪也不大,再找个女人给你生孩子就是,正好你也缺个男娃。”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